也不知魏娜是无意还是有意,正好拍到她背伤的地方。
唐琬微微皱眉,又倏尔放开,忍着痛不让她窥探出问题。
“既然您都犹豫要不要讲,那就干脆别讲了,我送二婶出门。”
此刻比起背伤,她更头疼的是扫到门缝下那个来回游动的阴影,里面那位爷肯定已经耐心告急,再不把魏娜赶走,怕是要出事。
魏娜被她的话噎住,刻薄的薄唇一撇,还非讲不可了,“你也别怪我刚才卖关子,我就是不想伤害你,要是你和宥深之间有什么问题,最好尽快解决,免得让其他女人钻了空子。”
唐琬心里咯噔一下,对她莫名其妙的“善意”涌起不好的预感,“您这话什么意思?”
魏娜说出的话貌似忧心忡忡,但嘴角却抑制不住的得意上扬。
“我也是听别人跟我讲的,说前几天在国际商都里,看见宥深和一个漂亮女人单独吃饭,期间女人不光给宥深夹菜,还喂他,伺候得他笑呵呵的,非常暧昧。”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唐琬的神色,洞察到她脸色微变,心中窃喜。
又阴阳道:“不过呢,也就是吃个饭而已,宥深身边总会有个女秘书,女客户什么的,他长得好,又是鹤家大少爷,外面有多少女人想往他身上扑,但如果你们感情很好的话,这事就当我没说,你也别放在心上,男人嘛,有时候逢场作戏也是身不由己。”
好歹的话反复拉扯,已经给唐琬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她脸上勉强支撑起笑,“谢谢二婶提醒,但是我相信宥深会有分寸的。”
“他最好值得你信任,不然以你势单力薄的家庭背景,他要真被别的女人勾走了魂儿。”魏娜抬眼看了看四周,阴笑道:“这里以后怕就要换女主人了。”
这次不用唐琬再赶她,她自己乐呵呵地挥手离开,“好好睡吧,趁你还睡得着。”
唐琬把大门一关,脑子里全是鹤宥深可能有外遇的猜测。
会不会又是像上次一样,二婶出于挑拨离间的目的故意诈她的?
但,如果是真的呢?
鹤宥深和谁在一起她才不在乎,只要别威胁到她留在鹤家的身份。
唐琬陷入沉思,以至于有人靠近的脚步声都没听到。
从厉渊的角度看过去,她黛眉紧锁,惴惴不安的样子,像极了担心老公出轨的女人。
难不成她还真对鹤宥深有感情?
那他厉爷算什么?填补鹤宥深生理不足的备胎?
男人的舌间磨过狼齿,笑了起来。
“小弟妹,想老公呢?”
突然的响声把唐琬吓得一激灵。
折过身,眼底还残留着慌乱,偏嘴硬,“才没有呢。”
厉渊曲指抬起她下巴,“你要是对着镜子说这话,就晓得自己的口是心非看起来有多假。”
唐琬的担心和他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但在厉渊眼里,她越是说没有,就表示越心虚。
另一只手搂住唐琬后腰,往自己身上带。
宽厚的大掌故意向背上移动,掌心温度比伤口热,加重了疼感。
唐琬在他面前不用强装没事,扯起唇瓣,“嘶——”
“我还以为你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唐琬反手捏住男人有劲的腕骨,“厉爷真误会了,我不可能接受鹤宥深的癖好,就算他在外面真有了女人,只要不带回家,不动摇我的位置,我才没兴趣管他的破事呢。”
厉渊眉骨轻扬,“噢?”
捏着他的那只手,冰凉凉的,却没有降低他体内的躁意,“名分对你这么重要?”
慢条斯理的声调像有重量一样,压得唐琬缩了缩脖子。
“上次我跟爷提过,你忘了?我和鹤宥深在一起就是为了借助他的势力,帮我夺回在唐家属于我的一切,这个想法从来没有偏离过。”
“我唯一就是怕,他万一真要和我退婚,那我在鹤家受的委屈岂不是全白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