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带着陈晨走出这个房间时,心里有些纠结,只想着这里的事让她一招弄错,乱了头绪,而今又不知该如何开解好了。
纯洁如她,对这种男女之事没有陈晨一半洒脱。
陈晨能为了四百元做出那种事,然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或是“两不亏欠,相忘于江湖”,在她看来,这种事儿就像穿衣吃饭一样简单。
可这种事在如意看来,既然他们俩都做了,彼此之间就该负起责任来,至少那个胡军得有个承诺,承诺将来得娶陈晨,绝对不能只用四百块钱打发了事吧?
此时,那个胡军见如意跟陈晨一块出了卧室,整个人像被电击似的一下子站起了身,眼中尽是惊恐,瑟瑟的偷窥着如意身后的那个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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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看他的表情就感到好笑,双手做安抚状,对他道:“别紧张,你先坐着,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又对身旁的陈晨说:“陈晨你也坐。”
陈晨对她笑了一下,乖乖的坐在了胡军对面的沙发上,饶有兴味的看着近在咫尺,慌里慌张的这个男孩。
如意犹豫了一会儿,对这件事还真不知该如何启齿,未待说话,她的脸倒先罩上了红晕,最后还是轻咳一声才开口道:“那什么,昨天晚上那件事吧,其实只是个误会…;…;…;”
胡军在一旁小声嘟囔:“误会?那这误会可够深的哈。”
如意心里本来就烦,此时再被胡军打断了话头,立马便火冒三丈,横眉斥道:“沒让你说话你别吱声,烦不烦人呐。”
胡军一脸委屈的瘪了瘪嘴,像个受了训斥的小学生,规规矩矩的坐正了身子。
如意这才说:“我想呢,既然都错了,不如咱们就将错就错吧,你们看行不?”
胡军听了这话,马上又坐不住了,“嘿,如意,你几个意思,啥叫将错就错呀?”
这边的陈晨也是一头雾水,目光懵懂的看着如意。
“我是说,你们都做出那种事了,就算是那种关系了。也就是说你们现在是情人了,从今以后就应该彼此相爱彼此照顾,最后成为一家人了呗。
如意又指着客厅说:“我这房子就先借给你们当婚房,你们先登个记,明天我再张罗着给你们简简单单办个婚礼,你们看怎么样?”
“如意你开什么玩笑呐?”胡军听了这话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你,让我和她,结婚?”
“啊,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如意你拿我开涮呢是吧?乱点鸳鸯谱也沒有这么点的吧?”胡军神情激动,指着陈晨道:“她她她,她得个男人就上,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完了就伸手要钱。我跟她结婚,那我得收集多少个绿帽子呀?哇靠,我的绿帽子肯定得拿火车皮装了。”
陈晨听胡军言语不逊,也气得柳眉直竖,指着他道:“你还说我呢,就你这样的,我连半拉眼都没瞧上呢,瞅你那形象啵,像个拣垃圾的,门口那讨饭的穿的都比你干净!我跟你在一块,不得把我给恶心死呀?”
“把你恶心死?你还沒把我恶心死呢!大半夜的爬上男人床,脱光就要钱,还带讲价的,五百不行,四百行不?”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好赖也算个爷们儿,见了女人吓得滥蹦哒。心里边想上,嘴里却直喊救命,还打电话去求救,非要让人知道你是心不甘情不愿,其实吧,后来你比谁都干得猛。我看满天下也找不出来你这样虚伪的男人了,瞧你那熊样啵,还被我给强暴了,被强暴有那么兴奋的吗?一回沒够还要再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