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邀功心切的青年认下罪状。
眼前的场面无不刺痛着温故筠的眼,他深黑色瞳眸死死地盯着藏在青年身后的何清平:青年和他确认关系的两年中,对方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他,哪怕是在重大节日,都没有要求过他送礼物,今天却因为何清平开口出言。
这个人明明欺负着青年,这个人明明罪该万死!
该死!
真该死!
“给我个放过他的理由。”
温故筠眼底带着的血红,声音沙哑的盯着贺文辞,苦涩的滋味爬上他的嘴巴里,他刚刚能释然全部因为心软,这次简直是忍无可忍:“为什么要帮他说话?”
他手指头都在蜷缩,看着许久不见的伴侣,心中的占有欲让他要疯掉:“回答我。”
“为什么要帮欺负你的人说话?”后退的脚步声显得突兀到极点。
【因为都是我自作自受的,因为你不相信何清平个大冤种。】
贺文辞肯定不回这样回答温故筠,他蠢到家才会让自己的剧情加速器受伤,于是,脸上恐惧更加的深,在明亮的灯光映照下更令人心惊,那捏着的手指差点要把掌心刺破:“他没有欺负我,队长……平日很照顾我。”
“我没受到任何欺负。”
适当的沉默胜过开口的解释:“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为什么?
受压迫久了吧?
青年伤感姿态让温故筠的血管冻住。温故筠感觉心脏有块地方空却下来,他忍住的所有思念在片刻化作致命的毒药,从保姆车下场就注定是单身暗恋:“我相信你。”
常年受到压迫的人才不敢反抗,可能是害怕更进一步的报复。
贺文辞的举动落进温故筠眼中就是在忌惮何清平,因为贺文辞从来都没有跟他提过孤立的事,当欺负成了家常便饭,贺文辞就不会反抗,会觉得打骂是礼貌的方式。
自己身为伴侣,对方为何不跟自己倾诉?
温故筠难以置信,笑的像阳光般灿烂的青年会在镜头下黯然神伤?
这可能是在为对方说话的理由。
“我不为难他。”
温故筠耳朵都在嗡嗡作响,他扫过青年陌生恐慌的深情,捏着的拳头无力地放下:“我答应你,就是了。”
你别害怕我。
温故筠永远都不会欺负贺文辞,他在休息室等了十小时,开场白都全数写好了,却没有想过会以暴力的方式见到贺文辞,他收住自己面上露出来的凶狠,心里是五味杂陈:“磕到的地方还疼不疼?”
他后悔自己去国外拍戏,他用双手护着青年的后脑勺,金色的头发柔软蹭着掌心,按着对方受伤的地方,憋屈在时间中慢慢推开:“我带你去休息室,给你揉一揉,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