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算什么。”他严肃说:“你得看自己灵脉适合什么,若你不喜欢,以后不提就好了啊。”
侯朴摇头,非常倔强:“我不!”
常无忧下了马车,烦躁地摆了摆手:“阿肃,你去让他服气。”
曲肃挽了挽袖子,上了马车。侯朴疯狂往马车里躲:“你不要过来啊!你不要过来啊!”
常无忧背过身,眼不见为净。
杜荆又和侯充在地上比比划划了,他们忙中抽空看了一眼这里。
“你弟弟又被打了。”杜荆笑着告诉他。
“打吧,打吧。”侯充摆了摆手:“打不死就行,以前就我们两兄弟的时候,我也总打他。”
马车里哐啷一阵,时不时还有侯朴的惨叫声。不一会儿,曲肃神清气爽,从车上下来了,衣衫都整洁。
过了会儿,侯朴也下来了。他满脸屈辱,走到了常无忧身边,小声喊她:“教主。”
常无忧疑心他是不是又有幺蛾子:“怎么了?”
侯朴左顾右盼,生怕背其他人看见:“教主别告诉任何人我练了这个。”
他还是觉得羞耻,说不出那本功法的名字来。
“以后啊,我就说自己修的是炼体的功法,是个体修。”
体修听起来还体面些,有个男人样。那个什么神女,真是丢他的人!
常无忧觉得他真的非常虚荣,但能少些麻烦也好。
“行行行,”但她又说:“我总得告诉你师姐,若是你以后遇到些问题,你师姐不知道也不好。”
侯朴同意了。
“那其他的,”他紧张兮兮:“可谁都不能说了啊。”
过了会儿,侯充和杜荆都知道侯朴已经开始筑基,成了一名体修。之后,侯朴跟着曲肃、何染霜一起,开始了练功。
他们没什么目标,慢腾腾往前走,寻找有没有合适的人,只是这一路偏僻,遇到的人不多。
偶尔路过了村镇,有时候会进去买些日用品。
有时,是常无忧和何染霜一同前去。
他们进了镇子,看到里面百姓的生活,何染霜默默想着,和自己家当时一样。
但当时的她,被父母呵护着,知道这世道有些不太平,但自家日子能过,她就觉得还好。
一些悲惨的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边,就觉得非常遥远。
只是,安乐着、安乐着,她的人生被转了个向。
何染霜忽然开口:“我后悔了……”
她声音里有些难言的哀愁。
“当时你问我要不要修行,我应该答应的。”何染霜眼睛没有焦点:“会不会那时你来就是老天对我的一点提示?”
“我要是抓住了,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她看着常无忧,满是惶恐。
常无忧看着她,只觉得心疼。
人生本就是在不断的选择,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当时的选择有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