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袖子蒙了脸苏芹微微勾唇,如今只要她再推波助澜一把,逼沈年年承认,早前素月的言之凿凿便不攻而破,“看来那小厮说得是实话。”
她故作伤怀的叹了口气,“年年,你亦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你若有心于沐儿,大可与苏伯母直说,何故做下这等事。”
“更何况苏沈两家尚有婚契在,沐儿亦是姓苏。你若真心求娶,苏伯母定会成人之美。”
“苏伯母这是何意?”沈年年就着婢子的手喝了几口汤药顺气,微微错愕,“什么小厮?”
“沈家主,可是还有隐情?”徐县令到底审案多年,见沈年年一头雾水,便朝苏芹摆摆手示意她先安静。
“回禀大人,民女的确知道些苏小郎走失的细节。”沈年年深深吸了口气,颇为歉意地看向苏芹,“是恒郎,不,不。”
这说才一出口,沈年年忽得想起什么,慌乱改口,“是吴夫郎前来探望民女,才说了此事。”
“哦?”徐县令一怔,看向苏芹。沈苏两家的婚约她的确早有耳闻,可苏芹分明说沈家中意的是苏沐,这才怀疑是沈年年掳了人回府,而非坊间说得小厮背主。
徐县令蹙眉。
“大人,我家恒郎一向守礼,与沈家主并不相熟!”
苏芹暗暗咬牙,诧异于沈年年竟会在这个档口提及恒儿。这些年,她不是不知道沈年年对于恒儿的中意与维护。
可沈家只是个商贾,就算早有婚约,沈年年也配不上恒儿。
偏偏她亲自挑选的吴家,又瞧上的是苏沐而非苏桓。正因这糟心事,才让她和恒儿下定决心要毁了苏沐的声名,逼吴秀断了念想。
但眼下,她怎么看,沈年年都不像是要认罪的迹象。难不成刚刚恒儿的美男计没有成功?
苏芹一时猜测纷纷,又怪苏恒也不使个下人来报信。
“大人,此事吴秀吴娘子可作证。”
沈年年料定苏芹尚未来得及与苏恒互通消息。她扫了眼月榕,婢子当即朗声道,“之前家主担心吴夫郎的安危,便遣了婢子持拜帖去吴家,请吴娘子亲自接了吴夫郎回去。”说着,月榕又从怀中递上盖了印章的回帖,“还请大人过目。”
徐县令依言往回帖上看去,思绪几转,便明白自己轻信了苏芹。
她起身要走。苏芹一急,忙口不择言地拦住她,“大人,沈年年心细至此,哪里是病入膏肓的模样。定是她与素月联合——”
“混账!”
徐县令冷面,“素月大夫岂是你能够诋毁之人?!”
“大,大人。”苏芹自知失言,颤声补救道,“我也是担心沐儿的声誉,这才一时口快,绝非故意——。”
“故意?”徐县令怒极,“素月大夫德高望重,有她一句话,谁还会再编排些什么?倒是你,几次三番污蔑于沈家主。本官瞧你才真是心思不正!”
哗啦——,珠帘被人重重一拨,接着又是几声呵斥。
婢子们不敢多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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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着头躬身站在外面。没一会,纷杂的脚步声便前后接着远去。
夜更深的时候,沈府已然彻底平静了下来。
送走徐县令和苏芹。沈年年一改刚刚那病恹恹的模样,极为悠哉地窝在被里,绘声绘色与婢子学着苏芹刚刚灰头丧脸的神色。
“依奴婢看,苏家主必定会消沉好一段时间。”月榕拿了帕子替沈年年擦脸。
“但愿吧。”她轻轻笑了笑,将剩余的药丸交给月榕妥善保管起来。
待十五那日去送素月的时候,沈年年已然恢复如初。
春柳舒展,浅草丛生,哒哒马蹄踏春疾行。
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