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醉惜想了想,说道:“再派人出去打听打听,周景思平常是否喜欢去秦楼楚馆,或者是否有什么红颜知己,京城中是否有贵女惦记于她,想要嫁给他,这些全都打听清楚。我记得有一个什么郡主也对周景思颇有好感呢。”
红缨听了冯醉惜这番话,瞬间笑逐颜开,说道:“姑娘放心,奴婢立刻撒开人手,用最快的速度去办您交代的事儿。”
然后她好奇地眨了眨眼睛问道:“姑娘,这些京城八卦,你这都是打哪儿听来的?”
冯醉惜微微一笑,说道:“你的姑娘,自有妙计。”
当然是前世听来的了,因为周景思,那个蒙城郡主可没少给冯醉惜脸色看,在各种聚会场合排挤她,嘲笑她是边境山里来的土妞。
这时,红果拿着一个鸟笼子进来了,说道:“姑娘,姑娘,把这个银羽和墨痕放在哪里?”笼子里是一对鸽子,一只黑鸽子,一只白鸽子。
红果絮絮叨叨:“叫小黑和小白多好,这个玉公子偏要掉书袋,叫什么银羽,墨痕的。就显得他读过书了。”
冯醉惜捏捏红果的胖脸,哈哈笑道:“小心言多语失,什么时辰了?”
红果嘟着嘴说道:“回禀姑娘,已经过了申时。放鸽子吗?”
冯醉惜算算时辰,说道,把小黑放出去放放风,留小白在这里,喂食休息一下。”
红果依言打开鸟笼,将那只黑鸽子放了出去,鸽子扇了扇翅膀,就消失在了湛蓝的天空中。
红果有点纳闷,小姐这个放鸽子还一只又一只的放,前两天放的好像是小白,今天又放的是小飞小黑,为什么两只不能一起放?
冯醉惜则换了家常的睡服,卧在了床上,红缨给他盖好了被子。
红缨低声道:“姑娘,红果如此冒失。您看是否需要提点她一下,这里毕竟不是将军府。”
冯醉惜闭上眼睛,轻轻应了一声:“好,回来我和她讲。”
红缨退了出去。
冯醉惜此刻却又睡不着了。
心里却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容,他现在怎么样了?
有没有回到京城?身处何地,在做什么?放了两天白鸽子,没有他的消息,放了黑鸽子,会怎么样呢?
会不会某天夜里一打开窗户,他又从从外面翻进来了?
这样想着,冯醉惜嘴角微微上扬,慢慢睡了过去。
此刻的宣德侯府,周景思正在照镜子。
是的,他一个大男人正对着镜子抚摸着脸颊,脸上和脖子上的伤痕依旧在,令他非常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