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只簪子,南宫灵琳率先站了起来:“既然如今已经知道真相了,咱们可绝对不能吃这个哑巴亏,我现在就去找父皇!”
昭贵妃忙将她拦了下来:“你这样着急做什么,先问问看阮贵妃和丰二小姐的看法再说。”
其实这件事情其实丰穆早就已经和昭贵妃等人商量过了,今日的事情也是她们一起设的一个局,让阮贵妃和阮八子去她们解决这件事情。
虽然丰穆不知道阮贵妃和昭贵妃的关系如何,但是这宫里的确是找不出比她更合适做这件事情的人了。
因为阮贵妃和她们一样,都十分相信昭贵是无辜的。
阮贵妃听到昭贵妃这样说,便看了丰穆一眼,淡淡道:“如今安柏王下了狱,太子妃没有了靠山,正是向皇上说明真相的大好时机,若不然等日后安柏王放出来东山再起,只怕你的苦日子来的更快。”
丰穆也道:“是呀,如今恐怕是咱们唯一的机会,如果过了这个时间,只怕日后未必再有机会了。况且太子妃近日为了安柏王的事情已经让皇上和太后对她十分厌恶了,若再加上这件事情,只怕天王老子都救不了她。”
阮贵妃听完这些话,又看了一眼丰听兰的身子,淡淡道:“丰孺子的身子怕是要生了吧?”
丰听兰轻轻抚摸着自己隆的高高的肚子,笑着道:“太医说也就还有半个月了。”
阮贵妃笑着道:“好极了,若是能够一索得男的话,只怕太子妃便更加要失势了。”
丰听兰虽然没有听出阮贵妃话中的深意,但丰听兰却笑了笑,道:“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都是一样的,只要是我的孩子,我都一样喜欢。”
阮贵妃抿了一口茶,笑着道:“你现在年纪还小,不懂得生男生女的不同之处,日后你像我们一般的时候,便知道有儿子和没有儿子的差别了。”
众人一合计,便由着昭贵妃带路,前往宣室殿去了。
林莜薇也在宣室殿外跪着,她披头散发,不带半点珠翠,平日里最爱穿的艳丽红衣,如今也系数换成了十分素淡的浅黄色,摆明是脱簪请罪。
秋凉告诉众人,她已在殿外跪了足足八日,每日便来这里跪到晚上,整个人面色苍白,双腿几乎麻木到失去知觉。
经过她的身侧时,丰穆微微驻足,俯下身在她耳边婉声道:“太子妃何苦这般?皇上什么性子太子妃不会不知,太子妃苦苦哀求又有什么用,别母家倒了,连自己也保不住。”
林莜薇听到这句话,转过头看了丰穆一眼,语气十分冷漠道:“你不要太幸灾乐祸,我知道是你害我。今日我尚且可以为母家求情,只怕来日兔死狗烹,丰丞相倒了,父皇连脱簪请罪的机会也不给你。”
她眼神十分犀利,丰穆却只是轻轻一笑:“怎么会?太子妃可是多心了,这件事情远远不是太子妃想的这样,告发你父亲的分明是他的亲信,与我有什么关系?担心我父亲也遭此一劫,太子妃真是多虑了,我父亲向来以清廉著称,可做不出贩卖官爵这样的蠢事。”
说罢,直起身子俯视她,看着她一脸苍白的面色,心中只觉得十分畅快:“若我是你,必然会想法子先保住自己,如今你也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又何必如此。”
听到丰穆的话,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又对自己的计划十分自信,便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笑话我的。”
丰穆只是轻笑一声,再不与她说什么,几人进入宣室殿,丰穆眼角轻瞥她,见她面上恐惧和怨恨交织扭曲,心中不由得十分畅快。遗她一身风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