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在心里从一数到十,身上的大男人没动,我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忍了,被他压在胸膛的两只手动了动,找了个适当地方用我平生吃奶的劲将身上那具大山狠狠一推,他整个人从我身上翻了下去,直接躺在了地下,我听见清晰的一声撞击声。
觉得那声撞击声听着都让人觉得疼,许深霖被我翻在地下没有动,我从地下爬了起来,将自己衣服扯了扯,走了两步蹲在他身边,他醉了,刚才我用那么大力气将他推开都不见他现在有半点反应。
我蹲在那里思考了半分钟,又起身去外面看了一眼,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吓傻了,这船是飘到哪里来了。
周围全部都开满了莲花,从我这里看过去,离靠岸有些遥遥无期,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我们现在正在湖中心。
上次吃饭的水阁中有灯光在莹莹灭灭,现在是夜晚十点,我已经打消了赤手空拳从这里游到岸边的可能性。
只能站在那里叹了一口气,继续往船舱内走。
又蹲回了许深霖身边,我悠着声音说,总监,起火了。
没动静,我又说了句,总监,真的起火了。
他依旧睡的安详,我觉得今晚如果让我在船内睡一夜,有点崩溃,又不知道怎么划动这艘破船,伸出手在许深霖口袋里摸了摸。
摸出个打火机,然后到处找了一下东西,发现那个小舞台上一个小茶几处有几本教古筝手法的教科材料书。
撇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剩饭,觉得有点无聊,也不可能真的就陪着他在这里睡一觉,起身从桌上端了几个紫薯一样的东西,拿了个盆子在一旁点起了火,拿了一双铁块将紫红薯一样的东西串了几个,坐在那里烤红薯玩。
烤了二十分钟,紫红薯是熟透了,于是我又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把东西给吞了下去,吞了之后,又玩了一会儿手机,手机显示没电。
还是有点小无聊,在许深霖口袋摸了摸,摸出他的手机,兴奋的拿在手中满手机里找小游戏玩,发现除了通信软件,还有邮箱,几个英文软件一类的东西,他手机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
最后有些无聊又塞回他口袋里,望着外面黑灯瞎火。
在许深霖身边找了个位置,挨在他身边睡了过去,只是一闭眼,大概真是太累了,我什么都没想,闭眼就熟睡了过去。
梦里明晃晃的,什么都没有,却总梦见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拿了一把刀在自己手腕上划开,血在她手腕上快速蔓延滴在洁白的地板上,像是随时要开出一把刀锋像自己索命,她嗓音特别嘶哑,她跪在我面前说,你答应我,答应妈妈,不要说,一定不要说。
我捂着脑袋,看见那一地的血像是一条血红色毒舌无限延长张牙舞爪追随自己而来,我吓了一跳,抱着脑袋尖叫。
一直哭着说,别跟着我,不要跟着我!
可那些血像是要蔓延成海,始终大范围流了出来,我左右逃离却始终逃离不出那声音,她要我不要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让我不要说。
梦里遍地都是血,我被淹没在那片血海中,眼睛全部都被染上了鲜红的血,我尖叫了出来。
睁开眼那一瞬间,红色变成白色,我吓的尖叫了出来,感觉自己耳边一直有人喊我,睁开眼发现许深霖那张眉头微皱的脸,我心有余悸看了一眼自己周围,发现还好是梦。
我平静了大概两分钟,从那场噩梦中脱离了出来,刚打算从他怀中起来,额头上就伸过来一只手按在我额头上两秒。
他简短说了,你正在发烧。
我动了两下,发现自己确实全身无力,躺在他怀中干脆没动,只是左右看了一下,发现自己还在船上。
懒懒的说,刚才做噩梦了,还好只是梦。
我说了一句话,发现嗓音也是沙哑不堪,鼻子里几乎要冒出火来,应该是昨天淋雨了又加上在船上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