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如罕也附和道:“大汗,军师所言极是,明军不过虚张声势。我鞑靼勇士们都是马背上生马背上长的,个个是弓马娴熟、身经百战,哪里有狼害怕群羊而逃走的?如果畏惧明军,那我们只有全军覆没了,背水一战还有翻盘的机会!”
周崇武在城头上由守门官陪着巡查各处准备工作,并不时抬头看看远处密密麻麻的鞑靼军调动着。
在今天这个时候,周崇武尤其感到时间的宝贵,只要鞑靼军攻城那么城楼和女墙上的禁军的压力无疑会很大,虽然在服务局军心的时候把鞑靼军贬的一无是处,但是鞑靼的实力却不会因为几句话而降低一点。
幸运的是,鞑靼一直没有攻城,有时候周崇武都怀疑鞑靼是摸黑千里赶路,所以哨俺答一直没有发出信号进攻;或者是俺答临时改主意,准备从别的关口出关了么?
周崇武看到城头上的防御布置差不多了,就习惯性的抬头瞄山顶,发现有火光出现在山顶上。
周崇武一惊之下,连忙定睛观看。
五里以外,易天和李光启也朝山顶看去。
“易兄弟,鞑靼的前锋来了,小于一万人。”李光启一边看,一边出解释着那突然出现火光的意思。
大白天,怎么会有火光?那时烽火,鞑靼哨骑进攻的暗号。这说明,鞑靼已经发现易天和李光启了,而且正准备拦截他们接近北京城。
山顶的哨兵举着火把示意了两遍,就上升的黑烟似乎就是一道命令,鞑靼军见到指定的地方有了回应,于是,各个勒紧缰绳拉满弓弦,山顶又变成了一片漆黑,那时鞑靼骑兵冲击而下的情景!
李光启正要问易天什么看法时,负责探查敌军信号的明军哨骑已冲过来向李光启禀告道:“报总兵大人,山上发现一万以上的敌骑前锋正往我军前进方向冲击而来,不到一个时辰便可到达我军前锋。”
这和李光启自己看到的情况一致,他点点头道:“本将军知道了,你继续去盯着吧。”
“是,大人。”哨骑拱了拱转身策马而去。
李光启周围的几个指挥使已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都停了下来看着李光启。
他随手指了一个人,吩咐道:“你去找下两位指挥同知,让他赶紧过来商议军情。”
随后易天、李光启二人率领大军朝着就近的一座山上去。
在他们上了山的时候,山西军的两个指挥同知就带着部将赶到了。
几个人马上围成一圈,商议军情,而易天李光启率领的亲军以及骑兵们分列两边,听候军令。
李光启听他们说了鞑靼的具体之后,因为他并不熟悉这边的地形情况,因此转身先问于哨骑道:“山顶哨兵发现的鞑靼军,到达此地还需要多久?”
哨骑早已在心中有过计较,因此没有耽搁时间,马上回答道:“按照白日骑兵行路估计的话,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到达关口。”
李光启点点头,想着时间还足够,就回过身来,对易天道:“易兄弟,愚兄有个想法,只是不知易兄弟敢不敢做?”
易天听着怎么感觉李光启像是有点激将的意味,自己又不是毛头小伙子,他那之前由于紧张而崩着的脸,不由得露出了笑容,然后对李光启道:“李兄说来听听,若是可行小弟敢不从命?”
两个指挥同知也感觉到了李光启话中好像想要冒险的意思,他俩对视一眼看看李光启和易天,心里有点担忧起来。
他们自己是不在乎冒不冒险,功名马上取,不冒风险焉能取得大功名?只是山西军这些兄弟都是他们从晋东带来的,他们是在不愿意兄弟们死伤太多,尽量减少伤亡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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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更在乎的是京师的安全,如果让他们在兄弟和京师之间这两个里面选一个的话,他们就绝对不想让京师有何闪失的!他们从军就是为了保卫家国,有些军士自幼生活在边关,饱受鞑靼袭掠边关之苦,甚至连亲人也丧身敌人的弯刀之下!为报家仇,为血国耻他们义不容辞!自然也甘愿为国为加献出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