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意以为今天周起会早点儿回来的,但却没有。回到家里仍是只有阿姨一人。听见开门声她迎上来,询问简意还要不要吃点儿东西。她已知道简意在外边儿吃饭了。
简意摇摇头,说了声不用。她是想问点儿什么的,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问,上楼去了。
周起在第二天傍晚时回来,不知道是去了哪儿,司机才刚将简意回到家他就回来了。
晚餐还未做好,阿姨还在厨房里忙碌。简意正喝着鲜榨的西瓜汁。见他回来也没吭声儿。
倒是他走了过来,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饮料打开,问道:“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语气漫不经心的,不像是夫妻,倒像是合租的朋友一般。
简意没去看他,说了声还好。
大抵是见她太过冷淡,周起忽然笑了起来,问道:“这几天应酬忙就在酒店里睡了,怎么,生气了?”
一连几日未归家,他仿若无事人一般。薄薄的结婚证,对他来说未有任何影响,更谈不上束缚了。
简意看了他一眼,说:“没有,你忙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继续喝着剩下的西瓜汁。周起似是觉得意兴阑珊,到沙发那边儿去了。
简意很快便往厨房里去,洗刚喝过西瓜汁的杯子。厨房里的鸡汤香味儿浓郁,她却没有任何家的感觉,反倒是觉得压抑极了。
她在厨房里呆了好会儿才出去,周起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整个身体窝进沙发中,懒洋洋的。
过段时间就要进行下一次产检,简意是想同他说说的。但周起却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仍旧同电话那端的人侃着。
电话那段的应该是他那些狐朋狗友,叫他出去玩儿。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简意,懒洋洋的说,“今晚没空,改天。”
那边大概是说了几句荤话,他笑着骂道,“去去去,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他讲了好会儿才收线,简意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待到晚些时候一起吃晚餐,简意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那么早早的就回来了。
饭才吃到一半,他就开口说道:“明天爷爷让过去吃饭。”
简意已经许久没过去了,大概是觉得丢人现眼,老爷子在后来也未再让她过去。
以前听到要过去还不觉有什么,这会儿简意却紧张了起来。不过仍是点头,应了一声好。
接下来两人就再无交流,周起吃过饭后直接去了书房,简意则是回了房间。
她的作息同往常一样未有任何变化,回到房间便开始译着稿子。爷爷在时她从不为钱财发愁,在爷爷过世后,看似一切都没有变化,事实上她的生活天翻地覆,生活的压力一下子全压到了她的身上。她第一次体会到了生活的不易。如守财奴一般,只想不停的攒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