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某人一副浪荡的样儿,宋简意就没见过他那么厚颜无耻的人,对他的那点儿同情可怜消失殆尽,直接出去了。
晚些时候小八又过来了,带了一只鸡和各种食材过来,是给受伤的周起补身体的。他是安安静静的,将东西放下就又走了。
鸡虽是宰杀了的,但交到宋简意手里仍旧让她有些为难。她费力的剁成大小不一的块状,焯水后放进了砂锅里开始煲鸡汤。
她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鸡汤炖好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她将汤盛到碗里放着,炒了蔬菜后便端着往房间里去了。
周起这会儿是躺着的,她进门后就叫了一声吃饭了。但她将东西摆在一旁也不见床上的人起来。
她上前去,才发现床上的周起呼吸有些粗重,和平常不一样。她的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才发现他果然是发烧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他竟然一声不吭的。
周起极为警觉,简意的手还未收回来,他就睁开了眼睛。
“你发烧了。”简意说着收回了手,就要去给他找退烧药。
谁知道周起的狗脾气又犯了,不肯吃退烧药。宋简意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将煲好的鸡汤和粥给了他,打来温水替他敷额头物理退烧。她知道效果微乎其微,但总不能看着他就那么烧着。
周起除了不肯吃药之外倒是任由她折腾,他的身体素质一向不错,在宋简意的胡乱折腾下在傍晚时竟然退了烧,她不由得长长的松了口气儿。
白天周起睡得多了,晚上完全睡不着。他睡不着也不肯让简意睡,要让他同她说话。
简意不觉两人有什么说的,要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去将就,他又不肯,振振有词的说要她守在他身边,不然他到时候烧起来找谁去。
真真就是一得人人捧着的大少爷。
简意拗不过他,只得留在了房间里。她昨晚没怎么睡,今儿因为他发烧又守了一天,这会儿上下眼皮几乎要合在一起。
在她快要睡着时,周起突然问道:“宋简意,说说你和你周师兄?”
简意的脑子在听到他提起周纪宁时清醒了一些,她并不想回答,但知道周起不会就那么罢休,只得说道:“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你会替他做事?”周起轻哼了一声。
宋简意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说:“他付薪水的,我什么不做?你还真是不可理喻。”
“你是第一个说我不可理喻的人。”周起的声音凉飕飕的。
他现在好歹是伤员,简意不想同他计较,索性不再说话。
两人那么拌嘴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简意自觉异样,将这感觉强压了下去。但周起却不肯放过她,从她的嘴里撬不出什么话来,便变着法子的折磨她,一会儿口渴了要喝水,倒水来不是嫌太烫就是太冰。喝了水一会儿又说自己要上厕所,尔后又说自己饿了,要简意去给他削水果。
简意一一的都满足了他,忙得就跟一陀螺似的。一切都弄完以为可以上床睡觉时,周起又提出了新的要求,说屋子里潮湿得很他很冷,让简意去把炉子生上,拿到床前来。
他早不冷晚不冷,这大半夜的倒是冷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