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
仍然没有司空琰绯的消息。
就算没人说起,晗月也能隐隐觉察到府里浮动着一种不安的气氛。
这是以前司空琰绯在的时候不曾有过的。
所有侍女在看到她时,都会紧张的低下头,好像在极力避讳着什么,就连院子里的那些护卫一个个看向她的目光中也带着些冷意。
夜深了,晗月遣退侍女,独自坐在窗前。
最近发生的事就像层层迷雾笼罩着她,她有些看不清,但却又能感觉得到这其中隐含的恶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夫人,刚才城中有数处民宅起火……”
晗月缓缓转过头去,只见门口立着一位侍女,神色肃穆。
“你想说什么?”晗月的声音里透着丝冷淡,许是跟司空琰绯相处的时间久了,她竟也能学得他的三分厉色。
侍女迅速低下头去,“府中贤士齐聚在议事厅,想请夫人前往。”
晗月深深吸了口气,看来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
“更衣!”她开口唤道。
前院议事厅内。
足有二十多名贤士聚集在此。
低低的议论声时不时响起,在人群的角落中,坐着一脸病容的蒲阳公主,红纱遮面。
蒲五跪坐在她身侧,正抬起头望向门口方向。
“月夫人到!”门外传来护卫的通禀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外倩影一闪,走进来一位美艳的女子。
黑色深衣绣银纹饰,广袖高腰,大带的玉钩上还悬着一串佩环,走起路来叮当做响。
真真身姿如柳,其貌如花。
就连蒲阳公主与蒲五都一时看得呆了眼。
晗月一直走进来,与众人见过礼后,跪坐到她的位子上,众位贤士这才回过神来。
席间不知谁低低叹了声:“如此美人……可惜了啊……”
晗月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动。
蒲阳公主适时用衣袖掩住面孔,凄凄道:“这里定是有什么误会,月姐姐怎么会是那月祸的源头。”
此言一出,众贤士全都恢复正色,他们看向晗月,似想等她先开口询问。
晗月垂着眸子,仪态端庄的坐着一语不发。
她才不急呢。
贤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先发难于她。
大家都知道眼前这个美妇人是丹阳王的宠妾,虽说现在丹阳王没在府里,可是日后要是真的被大王责问起来,他们谁也不想先担这个责任。
就这般僵持了一会,忽然门外响起一声惊叫,“起火啦!”
屋里众人立时全都站起身来向屋外涌去。
浓烟顺着风吹散过来,呛的众人直咳,因着起火的地方离议事厅不远,所以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这次又是哪里失火!”一名贤士喝问。
不一会功夫有护卫急急来报:“是马厮。”
马匹在这个时代可是代步的重要工具,身价远比一个低贱的奴儿还要高。
“可有伤到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