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毛软软的,让我觉得很温暖,于是我伸出手,想要摸摸它。
却摸到一只修长的手。
?
“陛下?”
我很是迷茫了一阵,才从梦里清醒过来。
瑾安的手上还拈着锦帕,应该是想为我拭汗,却被我这个登徒子握住了手。
好,好近
不过他真好看。
我晃了晃脑袋,呆呆地望着他的脸。
他被我的反应逗笑了,温声问我:“陛下,可好些了?”
宫人正好进殿送药,见我终于清醒过来,也长舒一口气,笑道:“陛下终于醒了。”
我有些疑惑,记忆还停留在我们二人在朝堂上相拥的那一刻。
现在冷静了下来,难免觉得脸上有些热。
本就觉得氛围有些尴尬,那宫人却又开口说道:“陛下高热不退,烧得都说胡话了,多亏萧大人贴身照顾呢。”
估计是我先前一夜没睡,加上被老太傅一激,才生了这场病。
但是说胡话?
贴身照顾?
我不可置信地问瑾安:“你都听到了?”
瑾安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我,用锦帕把我脸上的汗擦去,点点头。
我生无可恋地闭上眼。
还是让我继续做梦吧。
“陛下”他语气无奈极了,极其小声地抱怨了一句:“怎么这样难哄。”
?!
我睁开眼瞪着他,却见他又笑起来,然后唤宫女为我更衣。
他好看得像一枚泛着温润光泽的美玉,我自然而然地原谅了他的僭越。
待我更衣完毕,他已经在内殿等了我许久。
我知道他是要向我辞行,于是先他一步开口道:“带上这个。”
而后将袖中一个卷轴抛向他。
他展开一看,赫然是我的一道圣旨。
“见此诏尤如面圣,违令者,斩。”
我犹嫌不够稳妥,对他说道:“长孙宏会同你一道赈灾,他不会干预你的决策,只不过为你坐镇而已。”
长孙宏是司徒长子,而我的这位司徒,正是母后的亲哥哥。
我初登基时他有些小动作,但还算个忠臣。这些年他已经被我收拾服帖,不敢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