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眼神仿佛要吃人:“那不是我的失误!”
“我知道,是你当时的主任失误,他把责任推给了你。”
一个医生在手术台上发生了重大失误,还能继续若无其事地继续当医生做手术,那只能说明这个人的心理非常强大。
否则,就是犯下这个失误的人不是他。
蓝暖刚才看到他口袋里的工作证时觉得他的名字有些耳熟,后面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来,上辈子江青老师曾经跟她提过他也有一个天赋很高的学生,但是因为一次手术的失败,一直没能重振旗鼓,一直在小医院里潦草地混着。
江青还说这位师兄性格随性,口上从来不积德,但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她刚才也是因为他说话毫无顾忌才突然对号入座上的。
往往有能力的人在自己的专业里说话都有些肆无忌惮,这是自信的表现。
简宸东的面色有所缓和,但还是凝视着蓝暖,问:“你想干什么?”
“师兄,你想不想治好那个植物人?”
简宸东想也不想地说:“人又不是我弄成这样的,我凭什么要这个责。”
“可是,你是医生,他是你的病人,如果你不在乎他的死活,那你又为什么在这个小医院里?”
“你这是在劝说我?”
“师兄,江老师一直认为你不应该埋没在这样的地方。”
“是老师让你来的?”
蓝暖摇头,“我做他的学生时间还不长,还不熟悉,他不会跟我提起你,我是想要救那位领导,所以才来找你,这次碰上我爸爸的这位战友。”
呼……这谎话终于让她给圆回来了。
“你跟那位领导是什么关系?”
“目前还没有关系,但是要是他能醒过来,可以帮到我。”
“帮你什么?”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简宸东露出嘲讽的表情:“所以,你也不是真心想救那个植物人!”
“只有他能帮到我,所以我真心希望他能醒过来,这怎么就不是真心了?”
虽然参杂了利益,但她毕竟不是那位领
导的家人,有利益交换的,才会真正上心,不是吗。简宸东没有跟她争辩,问:“你有什么办法能治好那个人?”
“再做一次手术。”
“做什么手术?”
“我了解过那位领导的病情,他现在是有微小意识状态的,米国前段时间正好有一个案例,跟领导的情况很吻合,那个病人是通过进行高颈段脊椎电刺激手术进行促醒的,后来意识状态恢复稳定,不仅能够自理,侯敏啊通过复健,还能工作,我认为大可一试。”
简宸东沉默了。
半晌,他问:“那你认为我们国家有谁能做这个手术?”
“你!”
简宸东觉得蓝暖在开玩笑,“我没有做过这样的手术,你说的高颈段脊椎电刺激手术我也没有听说过。”
“这个手术难度不大,我可以把那篇原文报道拿给你看,如果你不自信,我可以协助你做这个手术。”
“你?你不是说你做江老师学生的时间还不长吗,那你应该是今年才考上的大一新生,你给我做助手?”
“我虽然做蒋老师学生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做过战地医生,论起手术经验,或许并不比你差。”
简宸东又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几岁?”
“十八。”
这个岁数即合理又不合理,看着符合实际年龄,但确实太年轻了。
“简医生,六号床的病人醒了。”护士突然朝简宸东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