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像六神凛说的,死亡只是教学的一部分……谁会把死亡视作教学的一部分啊?!
听者神情各异,但看见被束缚反噬的实例倒在眼前,倒是没人再敢上前。
这场声势浩大的讨伐以荒诞喜剧般的结局收尾,继续接下来的计划已经没有意义,但人也是实打实地死了一半。
“就算如此……那这些人呢?!”
被打脸的五条家咒术师看了看身后倒下的一大片人,心情相当难以形容。
六神凛指着身边的奶牛猫:“小猫做的。”
“这只猫难道不是你的吗?!而且正常的猫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那是你们见识太短浅了。”
一众人被这面不改色的胡言乱语给狠狠噎住,半晌沉默。
为首的人指着地上的尸体:“你觉得这是正常的?你怎么不说这只猫会说话呢!”
因为打不过,束缚依旧存在,按理来说这场闹剧该收尾了,可来的人都不甘心无功而返,到现在场面演变成这样,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诡异。
在诡异的氛围中,被群儒舌战的六神凛淡定自若:“哦,小猫真的会说话。”
奶牛猫配合地张口:“是的呢。”
于是在场咒术师的世界观真的崩塌了。
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咒术本身就是让人世界观崩塌的力量,但对于尚且具备一定生活常识和科学理论的咒术师来说——
“一只没有咒力的猫说话了”对他们造成的冲击堪比普通人知道了咒术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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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原来这个世界不止咒术界一个里世界”的感觉。
“说到底……还不是你控制的!”
六神凛:“你们推测了那么多东西,应该知道我的术式和动物没什么关系吧。”
所有的质问都被三言两语堵了回去,概括起来就是——
我也无法左右小猫的想法,就像你无法左右别人是否饥饿一样。
质问到最后,其实已经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御三家气势汹汹地来,又在禅院倒戈、加茂观望的形势中一无所获、恍恍惚惚地回去了。
【帐】解开的时候,无论是六神凛还是五条悟,甚至她脚边那只小猫都完好无损。
五条悟眨巴着蓝色的眼睛问:“为什么还要留一半的人?”
没看见一个小孩应有的反应,六神凛反问:“看见家族有人死去,你不害怕?”
“有什么可怕的。”神子语调平静,“五条家那么多人,不可能谁都让我在乎。更何况,卡来杀我的诅咒师不少,大多都死在了我面前,或者已经杀死了家中的侍卫。”
因为这双眼睛,只是这双眼睛……他见过的死亡可比正常普通人的一生还要多。
六神凛笑了,带着他踩着路灯走远:“你真可怕。”
五条悟:“喂!”
“我认真的,我那二十八个学生中,啊不,算上你应该是二十九个,你最可怕了。”六神凛轻声说。
五条悟没理会这句话,全部注意都放在那句“二十八个学生”上,顿时不满地喵喵叫:“你居然不止有我一个吗?你什么时候收的!”
“以前那个世界收的。”她顿住脚步,“虽然后来因为某些的原因只教了两年,记忆也东一块西一块,但我至今还记得那种感觉。”
某些原因:指无证上岗。
但她是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