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允被慕容瑾这么一逼问,脸有些发烫,在大殿里来回走着,用手扇着风,却还是不够!
“爱卿啊,要不关于这防寒的法子,你写下来,哀家有时间了再看?”阿允用商量着的语气对慕容瑾说道,她知道现在自己是没有心情再去过问政事,只要是慕容瑾一靠近,自己脑袋里就会浮现出那天晚上在军营的吻,阿允脑子就会成一团浆糊,全是些旖旎的画面。
“如此也好!”慕容瑾轻笑,他也看出来了,此时太后心思根本就不在政事上,不过他自己也不在啊!防寒的法子他早就有安排好了,来找太后商议细节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对了,好几天没见到小七了,王爷可知道他做什么去了?”其实阿允在心里真正想问的是那天自己喝醉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后来怎么又回宫了?可是自己做了那样的事,阿允实在是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
“哦,此事倒是本王疏忽了!本王派了齐昇将军去北方边境守关,走了好几日了,一直还没来得及与太后说!太后恕罪!”慕容瑾眸色暗了暗。他能和太后说吗?他要是与太后说了,以太后对齐昇的袒护,必定会将齐昇召回来。现在好几天都过去了,想来齐昇已经到任了,慕容瑾也就不用担心了。
“什么,戍关?北凉与大夏已经通婚,怎么会再起战事呢?”
“太后放心,战事倒是不会再起!只是大夏如今都如此冷,更不用说北凉了!太后是北凉公主,应当知道,北凉人以游牧为生届时北凉若发生雪灾,定会冻死不少牛羊,牧民失了收入自然会逃难道大夏,届时大夏会有大批难民涌入,必会出现诸多问题,所以本王让齐将军前去,提早安排的好!”
阿允正想着齐昇那个木头疙瘩,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哪里会知道怎么救灾或是安排难民,就听慕容瑾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些难民就算是勉强过完这冬,可是来年无以为继,只能是骚扰我边境村庄,抢夺粮食与牲畜,届时又少不得一些动乱!”
“原来如此!是哀家欠考虑了!”阿允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怎么说这具身子的原主是北凉公主,这种事居然都不知到!
“哀家想着北凉若是受灾,哀家哀家的父王应该不会放着不管,各个部族也会发放救济的吧!”阿允找理由搪塞着。
“太后大概是忘了吧,北凉部族众多,这部族间本就嫌隙众多,而且是各自为政,北凉王想管也是无能为力!这救灾的钱款粮食恐怕是到不了牧民的手中!”
阿允深感无力,自己是越描越黑,越说越像个智障!
“呵呵!哀家自从几年前落水醒了以后便说明都记不得了!呵呵呵!”阿允干笑着,“还是王爷考虑周全!”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北凉难民进入我大夏,王爷打算如何?”
“太后放心,本王已经下过令,若有难民,允许他们进城,会为他们安排统一的住处,提供最基本的粮食和药材!只是,若有灾民闹事,便绝不会轻饶!”
“如此也好!哀家替北凉谢过王爷了!”
“太后不必客气!”慕容瑾道,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仁慈之人,只是他懂得挨饿受冻的滋味!他也知道若是北凉受灾,届时正是大夏趁虚而入的好时机!只是对慕容瑾来说,乘人之危并不光彩,而且作为一个将领,他不会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下手!更何况,他还会顾虑阿允的身份!
“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你!”阿允这话是由衷的,她很开心,慕容瑾这么做,阿允更加确信慕容瑾并不是传闻中那样冷血无情的人!他是懂得百姓疾苦,会体恤于民,只是他不善于表达而已!
“太后与齐昇将军姐弟情深,就不怪本王将他派去北方边境受苦?”朝中资历比齐昇老的将领比比皆是,慕容瑾却偏偏派齐昇去是有私心的!
一来是他不喜欢齐昇与来后来往太过频繁,同是男人,他在么会看不出齐昇对太后的别样的情愫!再者那晚在城外军营,他拥着熟睡的阿允被前来看阿允的齐昇撞了个正着!齐昇已然明白了他的心思,他可不能让齐昇坏了事情!
对太后,慕容瑾不急,他要慢慢的、一步步来!
他此举确实过于突然了,他本以为太后会多想,结果太后似乎并不在意!难道是自己多虑了!
“哎,小七是当兵的,更何况还是个将军!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他作为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士应该做的,哀家就是舍不得又能怎么办呢!”阿允对于慕容瑾为什么派的齐昇去戍边道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对齐昇来说也是一次历练。
“太后如此想就好!”对于阿允的话慕容瑾真不知道是喜是忧!喜的是阿允的开明通透,这让自己对阿允更加喜欢!可忧的是阿允对自己的心思根本就没去多想,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自己的心呢?
“哎,小七在北方戍边天寒地冻的,哀家这个姐姐也帮不到他什么!哀家做几件棉衣,本是想再冷些给他的,现在还得麻烦摄政王托人帮哀家交给他,告诉他天冷要当心别生病了,好好吃饭,不要胡乱凑合!”阿允说着招呼着玲珑将棉衣取来。
“太后会做衣服?”慕容瑾有些惊奇。
“这还是在一品居时学的!针线活不好,让王爷见笑了!”
玲珑将棉衣取来放在桌上,慕容瑾忍不住拿起来看了看,大手也忍不住不停磨砂着棉衣面料。好吧,他承认,他现在嫉妒的不得了,恨不得现在去戍边的人是自己!
“王爷,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棉衣很奇特?”玲珑兴冲冲的问道,她看着慕容瑾拿着棉衣一直盯着瞧,自然理解成了慕容瑾是好奇。
“王爷不知道吧,这棉衣里面放的不是棉花,而是鸭绒!这是太后的主意,奴婢本来还觉得鸭绒怎么能做衣服呢,可是太后做出来奴婢一试,真的比棉衣还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