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鸣湖畔吹来一阵微风,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树叶也在这风中失去了最后一丝倔强,从树枝上飘落。
面对着大自然中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变化,谢无忧心中似有所感一般闭上了眼睛。
叶红鱼和莫山山整理完房间正好奇谢无忧去哪了的时候,便看见他独自一人站在湖畔,两人虽然惊奇,但也不意外,并没有打扰谢无忧,而是与他一同站在此处。
不知过了多久,宁缺和桑桑已经来到门口,见此处如此的安静不免有些奇怪,当两人走进之后,发现三人都静静的站着。
“你们来了。”
莫山山和叶红鱼见宁缺和桑桑到来,也就没有继续陪着谢无忧。
宁缺看着谢无忧,原本内心中的悲伤此刻也顾不上了,这也太吓人了吧,又顿悟了。
宁缺真的是觉得人比人气死人,与其他人相比他还算是一个天才,但是和谢无忧一比就完全没有可比性了。
几人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虽然李仲易派人将此处收拾的很好,但是毕竟是新宅,所以也开不了火,幸好来的路上想到了这点,宁缺和桑桑买了几道菜过来。
谢无忧缓缓睁开眼睛,心中不禁感叹,天地之间的至理无穷,每一次的领悟都是一次新生。
“你倒是醒的是时候,唉,你这顿悟也太容易了,就好像随时随地就能顿悟一样。”
宁缺见他们忙活好之后,谢无忧就醒了过来,不禁嘴上泛酸道。
桑桑乖巧的将筷子递给谢无忧,谢无忧又习惯性的摸了摸桑桑的头,叶红鱼和莫山山悄无声息的对视一眼。
从一开始在老笔斋,再加上此时的表现,两人都明白了,谢无忧和桑桑之间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嗯!没有威胁。
两人淡淡一笑,抬起碗筷很含蓄的吃了起来。
谢无忧疑惑的看了一眼宁缺,“难道顿悟是什么难事吗?可不就是随时随地想顿悟就顿悟,想退出便退出了吗?”
宁缺听了谢无忧这话,顿时想一口老血喷在他的脸上,不过宁缺也只是想想,不禁因为吐一口血很疼,而且关键在于吐了之后,谢无忧下手更疼。
宁缺只能化悲愤为食欲,一个劲的干饭。
谢无忧猛的一笑,也端起了碗筷,宁缺见此知道谢无忧是故意如此调戏他的干饭的速度更快了。
所谓食不言寝不语,几人吃着饭也没有再说话,直到吃完之后,又是一阵收拾,见到宁缺和桑桑要离开,谢无忧立刻开口说道。
“你们俩还走什么,自己挑房间吧。”
“这,不太好吧。”
宁缺挠挠头,看着谢无忧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更何况这里我准备送给桑桑做她以后的嫁妆。”
噗的一声,正喝着水的桑桑立刻将口中的水给喷了出来,有些难为情的看向谢无忧,“谢大哥你说什么呢,什么嫁妆不嫁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