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昀把傅辰北带到一棵银杏树下,位于向启林房子后方的小山坡上。
“三哥,把衣服给我吧。”
傅辰北替她拿着衣服:“真的要烧了?”
“嗯。”向昀仰望银杏树,银色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射斑驳的痕迹,婆娑的树叶随风摇曳,“银杏树,在我看来就是迎接幸福的意思,我把它烧了埋在这里,来生,它会获得好运。”
六年前,她从洛城大学离开,将那本写了整整四年的日记本一把火烧了,埋在了这里。
纸张燃尽成灰,似夜间跳舞的精灵,那时的她并未期许会有好运,只是想把自己那段暗恋岁月埋葬在此处。
世事无常,谁能料想,有一天,她真能与他携手相伴。
她想到了谐音,银杏是不是就是迎幸的意思?
如此,她将衣服埋在这里,兴许也能给爸爸带来好运。
今晚本想悄悄来这里把衣服烧了,温迪却让她帮忙,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这一个还能说得通的理由。
傅辰北展开衣服递给她,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既是迎接好运,那就烧了它吧。”
“好。”
火苗燃起,美丽的衣服慢慢焚烧,变成灰烬。
把灰烬埋好,向昀站起身,傅辰北说道:“我给老二打个电话。”
向昀眼眸侧了一下:“嗯。”
傅辰北的电话拨过去时,傅辰南在回家的路上,仰靠在后排懒懒地接通电话:“喂?”
“在哪儿呢?”
“叫了代驾,在车上。”
傅辰北叮嘱:“回去好好休息。”
傅辰南嗤笑:“搞得好像你是我哥一样。”
“你只比我大月份。”
“知道了,比我妈还啰嗦。”傅辰南挂断电话。
汽车一路往前,抵达公寓停车场时,傅辰南已经斜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司机下车关好前门,绕到后排拉门进去,复又关上车门。
关门声音有些大,傅辰南微微睁开眼睛,还没看清楚面前人的长相,来人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左手伸进衣服里触碰敏感。
酒意去了一些,傅辰南一把握住来人的手腕,纤细的皓腕犹如脆弱的瓷器,若是再大些力就能直接捏碎,他掏出她的手:“你是谁?”
她没回话,另一只手不规矩地滑向他的皮带,灵巧的手指蹿进去。
傅辰南倒抽一口凉气,一把挥开她:“你到底是谁?”
女人的头部撞在座椅靠背,鸭舌帽滑落,如瀑般的长发铺陈开来。
傅辰南终于看清她的容貌:“温迪?你干什么?”
温迪细腰如蛇,再度滑至他身上,倾身在他耳旁吐气如兰:“你说我想干什么?”
她有意磋磨,傅辰南浑身血液倒流,任是意志再坚定的男人也被她撩拨得丢盔弃甲。
他想稳住心神,无奈酒精迷醉了神经,出口的话语像是调情:“不是要跟我离婚?”
温迪的手在他脸上游离,食指滑进他的唇里:“不知道有种手段叫以退为进?”
傅辰南一把勾住她的细腰,下颚抵住她身前,吸取芬芳的体香:“你现在是在玩火,知道后果吗?”
温迪俯身轻咬他耳朵,舌头吸允□□:“玩的就是你。”
傅辰南打开车门,拦腰将她抱起,闯入电梯之中。
进入电梯,似是再也忍受不住地摁住她狂吻,温迪挂在他身上,激情迸发,浑然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