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通道的墙壁,不再是虫洞那种盐壳墙,而是岩石,粗糙的岩石表面,泛砖红的颜色。
楼梯曲曲折折,竟然是一路向下的,赵飞不忘记一路上撒蜘蛛放大器,保证所有人可以连接到网络。
“现在我们已经向下200米了,看样子还在向下。”林薇看着折叠电脑的海拔和温度的实时监控。
终于没有楼梯再向下,赵飞抬头看,眼前居然是一个狭长的地下峡谷通道,向上看,看不到顶。
难怪刚才一直是向下的楼梯,走了那么久。
进入峡谷,甬道回环曲折,险峻幽深,地面不再是沙地,而是嶙峋的石块,走在上面人的脚都很痛。
峡谷两边的岩壁也都是泛砖红颜色的,似刀削斧砍,怪石林立,隆峰峭壁,有点像行走在地狱的狭缝间。
众人沿着狭缝行走,一个峰回路转,几座高大雄伟的殿堂排布在远方山崖的岩壁上,门檐相间,殿宇重叠,十分壮观。
罗马造型的石柱上,分别雕有牛头人身、双头蛇以及带有翅膀的虫身蜘蛛头的石像。
宫殿高高地立在岩壁中部,没有路径,也无法攀爬,只能远远地看着,殿内墙壁上还留有原始壁画。
沿着这条天然通道蜿蜒深入,地面变成了鹅卵石,又走了一会地面变成了石板路,路边还有排水道。
小路不再沿着峡谷,而是一个山洞进入了左侧岩壁。
山洞非常潮湿,很明显不是沙漠地带的风格,山洞的空间越来越宽敞。
洞顶还有水滴,滴落在地上,淅淅沥沥。
山洞里的水汽越来越潮湿,也越来越宽敞,远处似乎有一块光源,还有汩汩的水流声。
大家向着光源走去,路到了尽头,眼前是湍流的河面,可是距离河表面还有50左右的高度,原来这个洞口在悬崖绝壁的中间。
终于走出了地下,能看到阳光的感觉真好,林薇打开了折叠电脑,总算可以收到GPS了。
看到地图众人大惊,原来大家在哈斯巴尼河,戈兰高地边缘,已经到了黎巴嫩边境了。
这里距离泰尔市反而远了,最重要的是,距离补给车的地方太远了。
一部分人认为原路返回,但是都亲眼看到了秦东和班泽的惨状,怕再一次遇到那种可怕的生物。
可是面前的哈斯巴尼河水流太湍急了,洞口距离河面又非常高,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萧然站在洞口,双手环抱胸前,面对着风景发呆,风将他的黑裙吹得乱舞,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站在洞里看她,是一副鬼魅的逆光剪影。
赵飞也走到洞口呼吸新鲜空气,站在萧然旁边。
“怎么不过去跟大家讨论,打算投弃权票吗?”赵飞对萧然说。
“野花迎风飞舞,好像是在倾诉衷肠;绿草凑凑抖动,如无尽的缠绵依恋;初绿的柳枝轻拂悠悠碧水,搅乱了苦心柔情荡漾。为什么春天每年都如期而至,而我却总是漂泊在这少有人烟的荒野。”萧然望着远方说。
“你看这一江春水,你看这漫山花海,你看这如黛青山,都没有丝毫改变,对面来的是谁家女子,生得满面春光,美丽非凡。这位姑娘,请你停下美丽的脚步,你可知自己犯下什么样的错误?”赵飞接着萧然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