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厉害。”
他毫不掩饰的夸赞让顾时衿呆了两秒,好像还没有人夸过她。
他们只会说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与其研究破烂玩意,不如研究研究傅裕琛爱吃什么爱玩什么,投其所好,为他生个孩子。
原来会有人觉得她厉害吗?
“事情办成后我请你吃饭。”她眉眼弯弯,唇边绽开的笑容好像多了几分真情实意。
到了王萌萌的家里,她的母亲已经出院跪在灵堂前烧纸,脸上的灰败之色显而易见。
凌淮从抬足踏进门槛开始,连一丝风声都没有,按理来说应该有哭泣有人烟味才对,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味道。
“你是来上香的?”
站着的坐着的齐刷刷向他看过来。
给他吓一激灵。
“我是萌萌的朋友,来……”凌淮一时找不到说辞,眼睛时不时地瞥向目标人物。
听到同学两个字时,仿佛触动了女人脑海里的某根敏感的神经,她把手里的纸钱全部扔进火盆里。
“刺啦刺啦。”
火苗吞噬了所有,溅出来的火光打在女人脸上,她阴测测地与凌淮对望:“同学,同学是吧?”
凌淮庆幸没让顾时衿一起跟来,王萌萌的母亲极其有报复社会的嫌疑。
“是。”
他还没说明来意,女人从台子上取出三根香放在他手里,嗫嚅着唇看向照片里的人。
他回忆,上香,叩拜。
“走吧,出去说。”女人从他进来投出来的阴冷到现在的无比冷静。
简直像是一条窥探已久的毒蛇,藏在草丛里吐着信子观察自己的猎物,随时准备一击必中。
踏过门槛,女人停住脚步转头,眼珠不停地打转:“过来啊。”
“好。”
凌淮跟着她后面进了房间,女人头也不回地去厨房:“先坐,我去给你倒杯茶。”
一刻钟后,他都准备起身进去看看女人端着杯子出来了。
茶水被推到他跟前。
凌淮没接:“我是萌萌的同学,刚才看你见到我好像很平淡的样子,是有其他的同学来过吗?”
女人一夜之间脸上布满细纹,笑起来时都皱在一起:“来见萌萌的同学太多了,以前她上学时还不见有和她这么好的同学们,死了倒是全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