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主,你为何要将我带出宫?”
钟逾白替她诊疗完之后,不知所措地询问,对于离宫这件事情,他不知怎么眼里流露出一丝的不安来。
“钟太医,你一开始,我为何接近您么?”
苏瑾柔放下手,像是洞察了他的情绪似的,请他坐下。
“为了你的生母。”
钟太医回答道,宫中的御医不能随意离开皇宫,尤其是他这种医术精湛的医师。
“是啊,我准备回苏府住一个月,这期间,我希望您能好好替我母亲治疗身体,而且顾也以及其它人确实离不开您,所以,皇上特别允许您,在这段时间内自由进出皇宫。”
听到她的话,钟逾白看着那块令牌,内心涌起一股暖意,苏瑾柔想的如此周到。
“您的时间停滞的实在是太久了,是时候该转动起来了。”
苏瑾柔说这话的时候,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神情带着苦涩。
“苏瑾柔,我很早就想说了,你愿不愿让我教你医术?”
苏瑾柔有些吃惊地抬起头,钟逾白要收自己为徒!?
“我有这个想法有些日子了。你自学医术有些许基础,从这次的事件中,你袭击侍卫不难看出你对人体的经脉背得烂熟于心。”
“以及对施针的力气有着很好的把控。”
顾宴跟他说苏瑾柔对于自己没能救下小桃而耿耿于怀,他见过小桃的尸体,那个伤口实在是太深了,哪怕那日他在场也不能将人救活。
小桃注定是要死去,可是苏瑾柔不能原谅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而只能无动于衷。
那份无力感。
让她害怕了。
但偏偏她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改变,这时候钟逾白说要教她医术宛如在跌落深井中放下了救生的那根绳子。
“不过,因为你是妃嫔,名义上,你可不能叫我师傅!”
想到苏瑾柔若是在当中叫出他为师傅,祖宗留下的规矩能先叫他吃几大板子。
“其它的话我也不会说,这是陵游既是我的义子也是我的大徒弟,这几本书,你这几日闲来无事,好好背下。”
钟逾白草草说完几句话,将药箱中的医术递给对方。
看到苏瑾柔如获至宝般捧着几本医书翻阅起来,钟逾白高兴之余松了口气,天知道,昨夜顾宴带着刀冷着一张脸闯入他的屋子内,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让自己收苏瑾柔为徒。
那股子惊悚感。
他年纪真的大了,到底是什么错觉才会让顾宴再三吓自己。
不过,钟逾白一转头,看到苏瑾柔的笑颜也松了口气。
苏瑾柔太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钟逾白想起她刚清醒过来时,满眼空洞的样子。却在皇上面前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
难怪,顾宴这般担心她。
只是,钟逾白突然间想到,顾宴是怎么知道苏瑾柔这几日的情况的?
他们分明没有任何接触啊!
——
苏瑾柔离宫那日,是姜凤煜亲自送的她。
“皇上,不用送了,臣妾过不久就会回来的。”
彼时的她穿着那件雪白的狐裘,站在姜凤煜的面前轻柔地说道。
金色的蝴蝶螺丝做成的步摇衬地她的脸有些羞涩,平日里几乎画着淡妆的脸,今日也好好打扮了一番。
那白如雪般的狐狸毛衬的苏瑾柔那张小脸有些晶莹剔透,吹弹可破的皮肤。
“看你今日这般好看,朕倒有些舍不得让你离开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