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被什么堵住了,喉结滚动几翻,
他深呼吸后,才看着她道:“在你心里,我从来都是那个卑鄙的人,那温清越就是那个高尚无洁的了?”
“他从宫里把你哄出来,在我看来,他才是那个抢别人妻子的卑鄙小人。”
沈时鸢打够了,也骂够了,她疲惫的合上眼,不欲再与他多争论,
她问道:“花阴和杨春生呢,你还没说他们的下落。”
萧时冕眉头紧紧拧着,松开她的手腕,吩咐人再去端一碗粥来,又将锦被重新盖在她身上,遮盖住那副赤金色的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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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时鸢看来,倒像是他粉饰太平的多余动作,只是他迟迟不说花阴和杨春生的下落,
令她的心上,蒙发了一丝不祥。
所有事情做完后,萧时冕才凝住她,又将另外一碗白粥端到她面前,
“吃过饭,我会让你见他们。”
她没再看他,想继续躺下时,又听见他说,
“阿鸢,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今日这碗药,你不喝,自会有人替你受疼。”
“这碗粥,你不吃,也自会有人替你挨饿。”
沈时鸢冷眸看着他,青白的面上因她刚才的责打,泛出道道红痕,
她冷哂:“你不如杀了我。”
萧时冕似被她点醒了,恍然说道:“也别想着自尽,不然,为你陪葬的可不止外头两个人。”
沈时鸢咬唇不语,
双眸闪烁着蚀骨的恨意,“当年父亲就不该将你领回沈府。”
萧时冕轻轻搅动粥面,眼底阴鸷了几分,
他将碗递过去,冷笑道:“他不仅不该将我领回沈府,也不该让你我相遇。”
“阿鸢,你还不知道吧,你已经不是沈家的女儿了。”
淡淡的语气,像闲话家常似的。
沈时鸢皱了皱眉,没明白他的话,复问道:“你在说什么?”
瓷碗腾起白气,
萧时冕狠戾的双眸闪烁不定,他厌恶沈德林,虽不能否认她和他的血脉关系,
可能将她从沈家剥离,也算在某种形式上,她站在了他的阵营里。
“沈德林为了不丢掉盐务,已经将你清出了沈家族谱。”
“阿鸢,只有我是你最终的归宿。”
“……”
死寂的马车里,响起了沈时鸢呵呵的笑声,
带着自嘲和凄冷,闭上了眼,
她已经无山可靠,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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