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少年道:“你是谁家的贱民,你脑子坏了还是活够了?就算大师们关你,你也没有资格这么对他们,还不快点松开大师们。”
“我们不针对家主!”另外一个男子道,“但是塔塔寺的和尚们,一定不能饶恕。”
廖程被气笑了,道:“谁给你们做主,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们要官府给我们做主!”
廖程指着说话的人,道:“这事就是你们不对,你们还有脸要求做主?”
“简直痴人说梦!”
领头的男子道:“你们要是不做主,我们现在就打死他们!”
“打死谁?”廖程问道。
男子一回头指着玄妙,道:“打死他们!”
“你敢!”
“我们就敢!我们要报仇!”男子道。
这样的对话,路边看热闹的庶民们听的目瞪口呆。因为太过惊世骇俗了,他们几辈人都不敢这么和贵人说话。
纵然前天在衙门里斩首了两位贵人,可是那是依照律法,是由贵人动手的。
可换做他们庶民,这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打!”男子振臂一呼,最后的对面挥动着横幅,道,“恶和尚,作恶多端,我们要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玄妙听着听着,忽然周身开始发寒,他发现那些庶民根本不怕各自家主派来的人,他们转过头来看自己时,眼睛没有一丝害怕和敬畏,只有看死人的目光,盯着他。
“你、你们不要被桂王夫妇蛊惑了,他们在害你们!”
“杀!”
在庙里是打,留着他们半条命,现在是杀。
少年上前,照着玄妙的秃头,砰地一棒子敲下去。
这个秃驴的手里,多少条人命,没有人知道。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玄妙错愕着长大了嘴巴,额头上的血咻地一下,流了下来,他指着少年,发出咯咯的声音,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杀了?”
“把和尚杀了?”
两边的庶民们鸦雀无声,他们不是害怕,而是震惊。
乒乒乓乓,当着所有人的面,所有和尚一个不留。
“还有你们!”少年一转头,指着廖程,“口口声声,说要护着我们,可是当我们有难的时候,你们却来指责我们。”
“我们种田,打渔,交税养着你们。让你们高高在上,而我们自己却吃不饱穿不暖,凭什么?”
“我们不服,不服!”
“我们不服!”
有人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