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桂王和桂王妃唆使庶民告刘云生的事,要不要去看看?”幕僚问道。
郑文海笑着道:“遣个小厮去看看热闹吧,桂王总归是大周的桂王,去看看热闹,也当是给他面子了。”
“是。”幕僚应是而去。
郑文海轻蔑地道:“想弄死刘镇,不来求我,就只能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真当他刘镇是吃素的?”
王城之中,李骁从桌案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季玉,问道:“这么快?”
“嗯。”季玉道,“说马上就要升堂了,妾身想去听听。”
李骁摆了摆手,道:“你别去。桂王爷和桂王妃上手,如果不成我们还能做和事佬,到时候还能多争取一点准备的时间。”
“现在我们一起上阵,撕破脸就退无可退。”
桂王不借兵,所以他要多做一点准备。
就算最后他输的一败涂地,也决不能让这些人好过。
“是。”季玉明白,李骁的意思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筐子里,“我让人去打听着。”
李骁点头,但却是心神不宁。
成应该是成不了的,更何况对刘云生判死罪。但,有一个开端是好事,万事总要开头的。
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就足够了。
……
刘云生早起泡了个澡,喝了一壶茶,特意换了一身新衣服,摇着扇子晃晃悠悠地往府衙去。
一路上,不停有人磕头请安。
他扬眉,脸上露着居高临下的笑容,和罗安道:“一会儿等桂王闹完了,咱们就发难。”
“让我上公堂,就算他是大周的桂王也不行。”
“都安排好了。等他们闹完了,六公子您倒在地上,大夫就会进去。”罗安道。
到时候,就说桂王到升龙来闹事,意图和大周里应外合,想要吞并安南。
就算不能把桂王怎么样,可到时候引起几家众怒,把他们赶走,还是可以的。
刘云生神色轻松地去了知府衙门。
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但却是头一回,以被告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他大摇大摆地进去,就看到刘永利身穿知府的官服,坐在桌案之后,倒像那么回事。刘永利看到他,挤出个无奈的笑容来。
桂王坐在圈椅上,手边放着茶,他一身朱红长袍眉目俊朗,气质矜贵,一眼就能断定,此人出身不凡,权势滔天。
除了他们,公堂上还站着捕快和衙役,书记员也握着笔,要记案件。
“刘云生!”有人和他打招呼,他目光一转,看向杜九言。秀眉俏目,穿着外青里白的大周讼师服,手里亦拿着扇子,不急不慢地摇着,姿态闲适地看着他。
刘云生上前行礼。
“你请讼师了吗?”杜九言问道。
“我都不知道请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要请讼师吗?”刘云生装傻,语气讥讽,“桂王妃,您要是有对我不满的地方,你和我父亲说。”
“父亲会给您做主的。”
这是亮出身份,压杜九言一头。
“给我做主的人,这世上除了大周的圣上和我家夫君外,其他人都没这个资格呢。”杜九言道,“你爹不行,矮了点。”
刘云生脸色一变,想要发怒。
“嘘!”杜九言道,“先办正事,一会儿再吵架好了。再说你也吵不过我,省点力气吧。”
他说着,看向刘永利,道:“敲鼓,升堂!”
刘永利没办法,冲着杂役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