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王就一步一步走来,将外衣拂开,露出由薄薄中衣下健壮宽厚的胸膛,抖了抖,道:“比一比?”
焦三咳嗽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溜了。
“就这点肉,你也好意思和我比胸肌。”杜九言摆手,道:“我不和幼稚的人比幼稚。”
桂王拦住她,“不比胸肌,那比别的。就你这小身板,你好意思嘲笑我?!”
杜九言扫了桂王一眼,“王爷,您要是憋不住趁早回广西,一屋子的夫人等候你临幸呢。”
桂王冷哼一声,“看你怂样,一看就不行。”说完,袍子一扫,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
杜九言真想上去踹他一脚。
高记卖碳,现在正是各家各户趁着价格低买碳的时间,所以即便时间不早了,铺子依旧开着。
高金就坐在柜台后面拨着算盘。
“高金。”焦三上前,拍了柜台,高金吓的一跳,脸色煞白地看着大家。
年纪四十左右,个子和身高和焦三相差无几,高高壮壮的,但目光瑟缩着,显得很猥琐。
“三、三爷。”高金喊了一声,焦三道:“这是刘县令刘大人,这位是杜先生。”
高金行礼。
“四塘巷子的事听说了?”焦三开门见山地问道。
高金点头,“听……听说了。”
“你昨晚没去找傅羽?”焦三问道。
高金听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小人……小人没杀人,小人就……就过去了一下,给了钱就走了。谁知道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听说她死在家里,小人不知道啊,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带走。”桂王吩咐道:“让他把鞭子带上。”
焦三应是,吩咐弟兄将高金押上,又去高家取了鞭子,直接带回衙门审问。
桂王看着杜九言,得意地道:“本官赢了!”
“大人,还没审问,结果如何还是未知。你就知道你赢了?”杜九言问道。
桂王挑眉,“不然呢,靠你那朵月季花?”
“祝您马到功成,旗开得胜。”杜九言负手走在前面,桂王跟在后面追上来,睨着她道:“我看你也不怎么样,那些人可真是有眼无珠。”
“我是讼师,不是捕快。”杜九言道。
桂王不屑,“做讼师也不行。”
两人回了衙门,连夜搭了排场,杜九言坐在一边看,桂王亲自坐堂审问。
“大人,小人就真的去睡了一下,还给了她五十文钱,平日她收别人都是三十文,小人还多给了!”高金道。
桂王道:“把你睡的过程,细细说一边。”
高金一怔,不想说可又不敢拒绝,就将当时的情况将一遍,“……一进去就脱了衣服,小人……小人喜欢用鞭子,就大概抽了五六十下吧,也不记得了,见她疼的哭,小人也不忍心,丢了钱就穿着衣服走了。”
“当时什么时间?”桂王问道。
高金回道:“小人约的时间是戍时正,到家的时候是戍时三刻。真的,我回去的时候还清算了当天的账,我店里的小伙计知道。”
“不可能!”桂王说着微顿,杜九言听下去了,在一边问道:“她床上有行房后的污渍,是你的吗?”
高金脸色一变,左右看着,面色很窘迫……桂王拍了桌子喝到:“说,是不是你的。”
“不、不是。”高金快哭了,“小、小人十年前骑马,被马踩过,后、后来就、就不行了。”
他垂着头,不敢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