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潘有量拍了拍银手的手,“我们早点拜完回家,你娘要是等不到你,肯定很着急。”
银手应是,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回过头去,就看到有七八位朝中的官员走在他们身后。
有人打量着他,道:“潘大人,您的义子认得亲啊,要是不说,还以为是亲生的。”
“潘某哪有这样的好命。”潘有量笑着和各位拱手,话落眉头微蹙,和银手对视一眼。
银手侧身给各位行礼,退站在一边,抬起头来打量着所有人。
忽然,有什么一下子从脑子里跳了出来。
他喊道:“义父,我想起来我有个东西丢在法华寺了,我回去拿。”
“您一会儿早点回去,我们在家里见。”
银手说着,冲下山去。
他跑在前,身后却是刀光剑影,他停下来,就看到两拨黑衣人在林子里打斗。
他知道,其中一般人是跛子派来保护他的,而另外一般人肯定就是当年在偏殿和青岩散人一起的那个男人派来的。
他径直冲到桂王府,一口气跑到宴席室里,喘着气看着里面正在说话的三个人,喊道:“九哥,我想到那个人是谁了。”
“就在刚才,我看到他了。”
杜九言和陈朗惊喜地看着她。
杜九言笑了,道:“看来,又添了一道佐证了。”
“稍后再说,我也要去隆恩寺。”杜九言和银手道,“你先坐会儿吃点东西。”
银手确实很饿,让人端了饭菜来,他坐在一边吃东西。
杜九言和谢桦道:“韩当和顾青山……什么时候走的?”
“您回来的前两日。”谢桦道,“没说做什么去,可能是圣上吩咐的。”
杜九言点了点头。
跛子走了,桂王昏迷没醒,顾青山几个人又不在,她一个人去办事,拳脚还是太弱了。
……
两个时辰后已是半夜,杜九言蹲在德庆侯府的后院的屋顶上,侧身和身边人道:“没想到你拳脚这么好,你习武多少年?”
“我从会走路就跟着我爹习武了。”郑玉琴道,“不过我拳脚还是不如我父兄,过不了十几招就不行了。”
杜九言道:“已经很好了。”
她要是和郑玉琴,估计也就十几招就被对方制服了。
习武太晚,纵然她已经很努力了,可到底不如身边这些真正习武的灵活有力量。
“您才几年而已,有这能力已经很厉害了。”郑玉琴说着,忽然贴在屋顶上听着,小声道,“杜先生,里面的人都睡了,那个守夜的婆子去隔壁了。”
底下,是秦太夫人的房间。
“从后面,”郑玉琴抹了一把匕首,“我看过那个窗户,从外面就能撬开。”
两人下了屋顶,从窗户里进了房间。
秦太夫人年纪不小了,这两日失了外孙,又哭闹应酬疲惫的很,好不容易睡着了,便就睡的很沉。
“你捆脚我捆手。”杜九言丢绳子给郑玉琴。
两人将熟睡的秦太夫人五花大绑,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