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锦戚摇了摇,然后又点了点头,等那个女人走出电梯之后,官锦戚便闪进了电梯。
严之茜站在原地愣了愣,然后觉得莫名,耸了耸肩。
清苑是高级小区,里面住的都是有钱人……虽说是有钱人,但如果有人听说阎既白住在这里,那他们会觉得这是在说笑。
正因为这样,所以不会有人认为阎既白住在这里,况且每家住户都有专用电梯,除非是像阎既白这样需要在外面等人,亦或者像严之茜这样,到外面去接人的。
官锦戚站在阎既白家门口,习惯的去摁密码,可是……摁倒一半的时候她的手顿住了,因为她没有记住,虽然那一次阎既白让她好好看然后记下来。
在几次失败的尝试之后,阎既白家里的警报器响了起来,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满身戾气,然后听着那警报器一遍又一遍的循环。
十几分钟后,房间终于回归了平静,阎既白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旁边的餐厅上摆着一桌子的菜,此刻早已经冷掉了,像是在嘲笑他一般。
良久,阎既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到了门口,一把打开了房间的门,看也没看外面的官锦戚,说,“官小姐,请回吧,我们之间无话可说!”
“阎既白,我……我愿意!”
“呵……官锦戚你愿意和我不愿意,你难道听不出来我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吗?你怎么会相信我要跟你结婚呢,哼……如果那样,我们当初又为什么要离婚?”
阎既白的每个字像针一般的扎在官锦戚的心口,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阎既白,摇摇头,说,“不是这样的,阎既白,你不是这样的人!”
明明在几个小时以前……他们还深情相拥的站在厨房,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冷漠无情,毒舌刻薄……
“官锦戚,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会是跟我上了几次床然后爱上我了吧?”
阎既白说完,见官锦戚没有反应,讥笑道,“不过不好意思,就算你是免费的,但现在我看着恶心,(石更)不起来!”
这句话像是狠狠的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说的是真心话?”官锦戚扬起脑袋,盯着阎既白的眼睛问。
阎既白垂在两侧的手无意识的紧了紧,然后冷哼一声,“官锦戚,你哪里看的出我不是真心的?”
嗯……对,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但你对我……好像没有一点点用心,可既然不用先,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要让我产生那种你有那么一点喜欢我的错觉?
“你……你为什么对我好?”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难道官小姐听不懂人话吗,五年前……谢谢你给医院打电话!”
刚刚阎既白就一直在说五年前的雨夜,官锦戚以为是自己多想了而已,现在听到男人这么说,才知道现实是多么的残酷。
原来果真如他所说,是为了当年的救命之恩。
就算是为了偿还当年的恩情,为什么时间不可以久一点,再久一点……
呵……官锦戚看着阎既白,眼泪倾泻而出,嘴角却挂着一抹自嘲的笑,最后她居然还在相信这个男人是真心……相信这个男人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原来,这五年自己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三十岁的自己跟当初那个二十岁出头,对爱情充满了幻想的小女生没有丝毫的区别,只要她面对的那个人是阎既白,无论多么强大的理智,在他面前就如同虚设。
就像是自己面前放了一颗毒苹果,鲜艳欲滴,明知道有毒,却抵挡不住那美丽的外表,总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万一自己吃了不会毒发身亡呢,万一自己体内恰好有毒,以毒攻毒呢?
爱情总是幻想的成分居多,官锦戚彻底的阵亡在了这幻想中,她一边看着阎既白,一边笑着往后退,那笑容充满了讽刺,绝望和苦涩。
阎既白……这一次,我们都放过彼此吧!
官锦戚紧紧的咬着嘴唇,然后将汹涌的眼泪往回逼,无奈……不怎么管用,她松开了咬的沾染着血渍的唇,说,“阎既白……我不会再爱你了!”
这句话好像花完了她所有的力气,给她八年的人生做一个了结,我管你温香软玉未婚妻,别过……我们就只是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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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终于,王奇的电话打了过来,不像当初离开时的矫情,这一次……她没有拒绝阎既白给她所谓的“馈赠”,包括这个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