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说了。”林鹿转身对着佛祖双手合十,闭眼拜了拜。
她睁开眼,昂头望着释迦牟尼佛。
做人要诚实,做佛肯定比人更诚实,对吧。
她站起,转身走了。
回去的路上高嘉崇说:“别回四合院吃饭了,去店里吃吧。有个小厨子今年没回老家,让他做几个菜。”
林鹿想起了水煮鱼、麻辣鸭头、水煮肉片。
“先谢谢高老板款待了。”
高嘉崇从车内饰镜看眼林鹿,笑下,“小意思。”继续开车。
还是上次的包厢,四个人坐在大包里,还是有点空荡,高嘉崇把电视打开,放着春节的节目,里面热热闹闹,被笑声填满的包厢瞬间不那么清冷了。
菜很快上齐,吃饭时的气氛一直很好,可中途林静文去洗手间又突然辨不清方向,泛起糊涂了。
最先察觉不对的是林鹿,她看下手表,快十分钟还没回来,她起身的瞬间,江生也意识到不对劲了。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包厢,去女士卫生间找人,结果人没在,江生又找了男士卫生间,里面也没人。
林鹿掉头往楼下跑,江生也紧跟着下去。在一层林鹿抓过来一个服务生,问她:“你看到我妈没?”
服务生一直忙着上菜,“没注意啊。”
江生绕到吧台,点开监控录像,五分钟前林静文从楼上下来,出门了。
“出去了。”他说完,林鹿直接冲出门。
俩人都没来得及穿外套,在大街上左右分开去找人。
江生先找到的,看见林静文时,她正站在公交站处等车。
“林姨,你在这干嘛?”
林静文陌生的目光看江生,后者说:“林姨,我是江生。”
旁边有等待的乘客,看看两人都穿得单薄,江生解释,“她是我妈,有时候记不清人。”
“你是我儿子?”林静文呆呆的望着他,似在回忆,又似在琢磨着什么。
当务之急是先把人带回去,天太冷,他怕冻着她。
“是。”
江生搀扶着人往回走,幸亏走的不远,但回到饭店时,林静文脸颊鼻尖冻得通红,手也冰冰凉的。
林鹿一边给她披外套,一边帮她暖手,“妈,冷不冷?”
林静文垂眸看她,“你也叫我妈?”她又看向江生,“他也叫我妈。你们都是我的孩子?”
林鹿看眼江生,他说:“当时在公交站,人挺多的,怕他们多想。”
林鹿收回眼,“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