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插着口袋,狐疑道:“爷爷请来的?”
“你过来有什么事?”
“奶奶平时爱戴的那支玉簪说是在楼上落下了,刘姨,你帮忙拿下来。”
“哦,好。对了,钟岳,你的客房已经收拾好了,楼上左数第三间。”
钟岳说道:“哦,好,谢谢刘阿姨。”
欧阳明插着裤口袋,“你还要住这里?”
“可能暂住一两日吧。”
“不方便吧。”
钟岳看着欧阳明脸上的不快之意,便笑道:“你不必这么提防着我。我过来只是参加欧阳先生的金婚典礼,帮个忙而已。”
“那你知道这里谁住过吗?除了爷爷和奶奶外,连我都没住过,大哥大姐还有几个堂哥,都没有住过,请你识相一点,搬出去。”
公子哥的傲气,仿佛那双凌厉的眼神在说,少踏入咱们欧阳家攀关系。十六七岁的年纪,有着显赫的家世,从小富裕的生活,钟岳看着这个满是棱角的少年,再想想画境中的王希孟,真是没得比。
不过这是人家家事,钟岳也懒得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便道:“可以,如果欧阳先生同意的话。”
说完,便走上前一步,目光淡然地看着这个小伙子,“让一让,我得出去看沪上好风光了。”
“站住。”
钟岳摇头笑着,真是人善被人欺啊。这欧阳家的小公子,真是掉档次。
……
……
商务楼内,秦胖子站在一旁,看着王格运笔,将一篇《黄庭经》眷抄完毕,中间大气都不敢喘。
屋内开着空调,后边的案上点着淡淡的檀香,整个人在这样环境下会变得很平静。
“怎么回事?人呢?”
秦胖子舔了舔嘴唇,“小韩去找了。”
王格将笔搁在一旁,“拿去裱好,送给东方集团的牛副总,他家的老爷子之前已经跟我谈妥了。”
“好的,师父。”秦胖子见到王格不在问那小子的事情也就松了口气。
“等等。”
“啊?还有什么事吗,师父?”
王格站起来,“让你俩去接人,人呢?”
“哦,那个。我打电话给钟岳,他说知道了。”
王格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知道了?什么叫做知道了?”
秦胖子苦笑到,鬼知道那二百五什么意思。沪上哪个学书法的不想得到小楷王的点拨,他倒好,将福气当成了脾气。
“再打一个过去。”
“打了好几个了,没人接。”
王格皱眉,“你是不是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没。。。。。。。没啊。师父,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
“那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