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凉,你确定自己看到的那个女人是詹眉亭吗?”邵千翊不得不提出这个尖锐的问题。
炎凉嘴巴张了张,脑海里的记忆却越发恍惚起来,越来越看不清那个女人的相貌,隔得有点远,又不是正面看到,她无法做出肯定的答复。
盛泊言见炎凉脸上现出迷茫的神色,眸中闪过一丝心疼,转而对邵千翊说:“炎凉累了,明天再说吧。”
邵千翊点了点头,看到邵千敏和沈涧南远远地站着,就和炎凉道了别,朝他们走了过去。
“我们先回去。”盛泊言带着炎凉走向那辆库里南。
“炎凉!”姜小玫怯怯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炎凉心里乱糟糟的,几乎忘记了还有这个人,听到她的声音才想起来。
眼神空洞地看向她:“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知道的?”
姜小玫伸手想要碰一下炎凉,又迟疑着,手尴尬地僵在空中,两秒钟后又收了回去。
“我看你跑出去,神色
很不对,怕你出事就跟着出来了。”
炎凉是无意识问的,也不在乎答案,木木地点头。
“你开炎凉的车回去吧。”盛泊言说。
“好,”姜小玫又不放心地看了眼炎凉,才转身走开。
回到车里,盛泊言把暖气开起来。
“什么也不要想,回家好好睡一觉。”盛泊言突然觉得词穷,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炎凉。
失去了一次妈妈,差点要了炎凉半条命。刚和亲生母亲相认还不到三个月,就再一次失去了,他真的很害怕炎凉会不会又失语,迫不及待地想引她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有没有可能,”盛泊言欲言又止,“有没有可能真的是自杀?”
如果是外人强行给她吃下的安眠药,怎么可能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
而且安眠药吃下去并不会立即起效,她完全来得及报警或者打120。
可是现场根本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她吃了药睡下的样子。
对,现场太干净了!
盛泊言神情一凛。
刚才邵千翊说,初步的体表检查中,也没有发现任何致命性损伤。颈部也没有见到外力作用造成的伤痕。
邵千翊曾经怀疑会不会是窒息死亡,可是检查以后,面部、颈部以及眼睑结膜处,都没有发现符合窒息致死特征的出血点。
只能等待进一步验尸才能查出真正的死因。
炎凉固执地说:“不会的,妈妈跟我约好离婚后一起生活。”
“她不会言而无信,她找了我将近三十年,好不容易找到,怎么舍得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