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尝不知此事需要母亲抉择,但母亲近段时间截命之事不顺,早已心火暗生。
我们此时若禀告坊神之衣无故失踪,只怕会被母亲去皮灭魂。”
“那当如何,此时禀告我们尚有生机。
若母亲用起坊神之衣时,我们再说丢失,怕是会十死无生。”
“哎,终是躲不过的劫数,我等秘境妖魔暗隐人间、享一世富贵,已是泼天大幸。
母亲为何信那人族方士之言,执意取那罗兴命格。
天地授予必有其理,我等逆天而行,怎会不受到惩戒。”
郡相佐僚罗映在城中生活了二十余年,早就学了儒生那套天人感应学说,思考方式也受到了一定影响。
他认为天地有序,顺应天意才能于这方天地生存,否则早晚会被灭了灵智、驱回秘境。
但他终究不是那位画皮鬼母,大多数时候还是要听命行事。
“罗君此时说这些还有何用,当趁坊神之衣丢失不久,全城搜寻。
若被贼人带出城去,即便以母亲之能,也再难追回神衣。”
“秘境妖魔不死无智,天地众生有智命薄,一阴一阳莫过于此。
也罢,我等做了孽、享了福,劫数若加身而至,再回去做那无智妖魔便是。”
罗映一挥衣袖,带领众画皮文士走向偏僻小院。
那里居住的不仅是他们的母亲,还是掌握他们生命的君王。
称呼其母,只为多分亲情,并不能奢望真正的包容母爱。
铛、铛···
“母亲安好,罗映求见。”
紧闭的房门自动打开,清丽妇人正在为床榻上的青年揉脚捶腿。
“且慢说,你们父亲刚睡下,我们去屋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