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用言问查出石万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我们要去一趟晁宅。”
“啊?还去那鬼地方?”
石掌柜虽然眼睛蒙着药,但半点不耽误他享受,正美滋滋地靠在榻上吃水果。
沈流月乖巧地站在方渡旁边,怀里一只簸箕,里面装着新摘的明明草。
“你这眼疾非同寻常。如果是别的还好,但是骨灰,这必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方渡从沈流月手中取走簸箕,摸摸她的头顶,沈流月有些害羞地笑笑。
这些明明草的药汁得准备好,出门时还要用。
“你之前说不止是你,还有很多权贵也中招了。我怀疑是有谁施了邪术,要夺走你们身上的某样东西。”
“啊?难道不是为了拿走我们的眼睛?”
“要你们的眼睛有何用。”
方渡反而不解地反问他。
“眼睛好的人多得是,何必得罪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
石万一听也是,咬了一口脆甜的果子。
方渡瞥一眼他手里通红的果子,顿了顿。
“这果是谁摘的?”
“嗯?我自已摘的。咋了,难道有毒?呃,我死了!”
石万这个浑身是戏的家伙立刻表演了一个原地死去,沈流月慌忙地跑到他身边,手足无措。
方渡淡淡地开口,让他别装死。
“死倒是死不了,就是会让你产生一些幻觉?”
“什么幻觉?嗯?你这屋子里什么时候多了很多跳舞的猴子?”
“……”
石万开口之后,才意识到自已现在的眼睛还被蒙着呢,怎么可能会“看”到猴子。
他就是轻微中毒了。
石掌柜大喊“我死矣”!脑袋一歪。
沈流月以为他真死了,小手搭在他的手臂,着急地晃晃。
“别担心,”方渡来到她身边,“他就是觉得太丢人了。”
沈流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方渡俯视着竹榻边的少女,这孩子除了偶尔笑笑时会出声,他就没听她说过一句话。
“流月,”方渡忽而问她,“你天生不会说话么?”
沈流月抬头,脸颊微红,摇摇头。
这时装死的石万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