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一听他发旨意,向秦枫、宇文等飞快地使了个眼色,一群人一统跪下,朝檀翊拜到:“多谢太子勤政精业,体恤百姓,爱民如己。”
檀翊微微一笑,抬手让众人起身。
夜里,悦宾楼的雅室里。
云岚慢慢地为秦枫倒了杯茶,“公子是早就知道四姑娘的参与吧。”
“不错,”秦枫接过茶,道:“我知你想问什么,太子生性多疑,若是展促直接将西天欢喜佛呈上,招安投降,他反而会诸多顾虑怀疑。非但展促不得安整,他部下的兵民也无宁日。”
云岚点了点头:“所以是公子将展促托给四姑娘的?”
秦枫没有看她,淡淡道:“当年的西天王朱筠琛虽然佣兵自用,却是个天赋异禀的奇才,也并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云岚会意,转身出去欲带上门,已带笑意:“我才想起,有个心情一直不错的酒伴,或许此刻正在独斟自饮。未免他醉得太早,我想去问他讨杯酒喝。”
水岳厅的阑干旁。
昙水对着来人又是一幅:“多谢你出手相助。”
来人娇笑道:“刚才你已经谢过了,其实你想什么事,为何不直接求他,他又怎会忍心拂你的意?”
“你不明白,”昙水低了低眼眉,道:“他早就想动宦敏政和宦敏俊俩兄弟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那他为何还将沐郡主许配给宦布政司?”来人不由问道。
“一石二鸟之计,”昙水叹了口气道:“自从朱筠琛的事后,他对兵权在握的沐王府就如心腹之患。”
“可如此一来,沐管家连同孙钰、周正涛、王若愚私通受贿,投敌卖国的事,岂不是把沐府和宦家都牵连进来?”
“所以务必要诱沐管家逃出宦府再抓他回来,否则真是牵扯甚广。”
来人惊道:“难道,他早就知晓孙钰等人的勾当,只是故意放任不管,从而利用他们,一同打击宦家和沐府。”
昙水幽幽地摇了摇头:“我已经,越来越猜不透他了……”
“可是因为宦敏俊是明年京察的一员,”来人忽然道:“而他与那位如雷贯耳的张大人又向来交好?!”
明月下,秦枫看着荷花池旁的佳人,披着一层薄薄的星辉,真如同因顽皮而偷下凡间的仙子。
“你若是要谢我,大可不必了,”小四瞧了他一眼,笑道:“今天谢我的人实在够多了。”
“你这样帮我们,”秦枫就她身旁坐下:“不怕太子多疑,迁怒于你?”
“你见我何尝怕过什么?”小四自顾自地除了鞋袜,伸脚踩进微凉的湖水:“何况他谢我还来不及呢?”
秦枫知他脱略至此,却愣了愣:“这又是为什么?”
小四明亮的眼睛眨了眨:“你知道白哈巴献给太子的,原本供着西天欢喜佛的木盒里,那枚小小的铜棒是什么吗?”
“你是说那根刻着古梵文的,佛像手持的法器经棒?”
“太子之所以愿意把西天欢喜佛送给那刺客,不是因为她长得像昙水,”小四明媚地一笑:“而是因为他已留着那枚小小的法器。”
秦枫想了想,忽然明白过来,嘴角微微上扬,轻道:“原来如此。”
“何况以他的性情,必然对那刺客不放心,所以有求于我的事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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