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丞拿了钥匙,便让人带了钥匙去寻。
傅司宁看着脸色难看的李云沐,便也知道这钥匙多半是真的。
“侍郎大人,”傅司宁语气冷冽,“您还有什么话可说?”
李云沐脸色阴沉地看向秦不闻,咬牙切齿道:“你个贱人,居然敢骗我!?”
随即李云沐又面向傅司宁:“本官不服!”
傅司宁:“缘何不服?”
李云沐冷哼一声:“本官给她黄金,只是可怜她的遭遇,谁知她现在居然反咬一口!”
傅司宁眉眼如炬:“你可怜她是为何?”
李云沐眯了眯眼睛,勾唇笑道:“季君皎为保自身清誉,不惜刺伤她,我是心有不忿,这才带她来报官!”
“谁知她现在居然反咬本官一口,”李云沐恨恨地看向太师椅上仍在怔神的季君皎,“谁知道是不是两人勾结,意图陷害本官!”
“民女身上伤口是自己刺伤的,与首辅大人无关!”
秦不闻急忙澄清,眼神慌乱。
季君皎的眼神微动。
他的眼珠缓缓落到秦不闻身上,墨色的瞳孔深不见底。
放在太师椅上的手缓缓收紧,指骨被他攥得发白。
长青也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居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大理寺外的百姓闻言,也是满脸震惊,议论声四起,聒噪喧哗。
“肃静——”
惊堂木声响,傅司宁眸光沉稳,缓缓落在堂下这柔弱的女子身上。
傅司宁当大理寺少卿多年,自诩看人的眼光毒辣透彻。
但不知为何,眼前的女子,竟然让他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那双眼睛分明是哭着的,也分明并不熟悉。
但不知为何,傅司宁总觉得她的眉眼,像极了一个人。
一个……他切齿痛恨的人。
收敛了情绪,傅司宁语气低沉清冽:“你的意思是,户部侍郎欲收买你,让你在公堂之上污蔑首辅?”
秦不闻垂下眼睑,语气怯怯:“是……”
“一派胡言!”
观审位上的李云沐几乎是拍案而起,他死死地瞪着堂下的秦不闻,那脸色黑得好像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