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袭藏蓝长袍,眉眼清俊,只单单是站在那里,便是让人心驰神往的。
“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侍卫一边高喊着,一边隔开人群,将男人送入大理寺的大堂之内。
大堂之中,除却大理寺内的公职人员,大堂中央正站着一个看上去娇弱无力的女子。
秦不闻手帕轻轻拭泪,听到身后的声响,微微回眸。
她的视线有一瞬跟男人的目光相撞,只是下一秒,季君皎便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男人的神情很冷。
——就像秦不闻重生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一样。
秦不闻微微咬唇,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上去我见犹怜。
只是这些,季君皎全然没看。
坐在一旁的大理寺丞朝着季君皎微微欠身:“下官见过首辅大人。”
季君皎只是点点头。
大理寺丞有些为难地笑笑:“首辅大人见笑,这位阿槿姑娘所说案件与您有关,所以少卿大人才让人将您请过来。”
季君皎微微颔首:“公事公办便好,寺丞大人不必关照本官。”
大理寺丞干笑两声,额头上满是汗珠。
这这这、即使首辅大人这样说,但无形的威压还是让他感觉到几分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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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秦不闻就推开府门离开了。
长青留了个眼线跟踪,等眼线回禀她去了哪里的时候,长青气得脸色铁青。
“大人!属下就说,这阿槿不是什么好人!”
长青一只手握着剑柄,义愤填膺:“眼线来报,阿槿今早去了李云沐说的那个宅子挖黄金去了!”
长青不屑地冷嗤一声:“果然是乡下的流民,见钱眼开,贪得无厌!”
季君皎微微抿唇:“慎言。”
长青不服气:“大人,您昨晚就应当押了她去报官,这人奸诈狡猾,真是辜负您救她这一番好意!”
季君皎垂眸,只是看着案上的卷宗,没有答话。
长青可是忍不住了:“大人,阿槿验完黄金之后,便要随着李云沐去大理寺报官了,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季君皎眸光冷淡:“李云沐之所以敢让阿槿报官,便是吃定了我没有反驳证据。”
男人语气微冷:“叫人请仵作来候命。”
长青疑惑:“为何要请仵作?”
季君皎解释道:“一个人被别人刺伤和自己刺伤,伤口并不相同,这一点仵作是最清楚的。”
长青闻言,眼睛亮了起来:“所以大人您是打算……将他们一网打尽?”
季君皎看着案上的卷宗,没有应答,只道:“请个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