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无误后,依照固定的顺序*进行吞咽,
(*利培酮,奥氮平,盐酸氯丙嗪,富马酸喹硫平,氨磺必利)
当最后一片吞进腹部,藉由小肠完全吸收,在血管的运输下作用于全身时。
罗狄的思维并没有变得迟缓,并没有感觉到困意,也没有任何不适症状似乎一切都保持着正常。
但是,他的耳朵却接收到了奇怪的声音,一份来自门外的声音。
像是某种金属的摩擦声,似乎又夹看什麽别的声音。
这种声音绝不应该出现在精神病院,更不应该出现在重症楼。
而听见声音时罗狄却瞬间来了精神,眼神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专注。
将药瓶塞在裤腰后,起身迈向病房门口。
本应设有三重不同锁体结构,安装着警报装置的厚质铁门,现如今居然没有上锁,甚至在门缝下还透着一缕缕热气。
四根手指插进门缝,向内开。
没有任何的警报触发,
罗狄在非活动时间,轻松离开了重症区的病房,只是外面的环境似乎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虽然依旧是熟悉的病院通道,完全相同的铁门在通道间依次排开,灰绿色的油漆刷满着墙面。
只不过通道内温度似乎比房间要高出5°℃。
贴于天花板的发光灯带,于白色间多出了一些黄斑,整个通道充斥着一股暖意,甚至是燥意。
不仅如此,
明明是新建成没多久的病院,墙体却已显斑驳,少许的墙体表皮竟然在灯光的照射下开始脱落,呈灰状飘散在空中。
一股味道也紧跟而来,臭而呛鼻。
同时还有一阵痛感于脚下蔓延,
那原本戴在脚上的金属,竟在沾染了飘散而下的灰烬后长出荆棘,
整体风格也从现代化变成那种古早的荆棘缭,将罗狄的脚踝完全刺穿。
但并没有影响到他的行走,似乎这份贯穿性的刺痛他早就习惯了。
眶唧唧缭的碰撞声回荡在走廊间,罗狄独自漫步于此,
他背上的脊椎也在沾染灰后逐渐凸显,即便隔着病服也能看见一节节的清晰轮廓,
两侧的牢房不断传出痛苦的呻吟,偶尔还会从门窗间伸出一只脱皮的血手,
然而,罗狄的眼神却透着一种异常的兴奋,他有着明确的目的,他想要抵达某个特殊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