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张梅,在外面叫唤了声。
“好了妈。”
邹晴用水冲淡了下手上的血渍,受伤的手负在身后,将苹果端了出去。
她平静地站在妈妈面前好一会,忽而背后一丝凉意,她身子不由抖了一下。
手上的血,还在流。
浸湿了她的腰间。
这时,她手机的语音通话响起。
她谨慎背靠着墙的方向,螃蟹式的横走出病房。
一脚才刚踏进走廊,背在身后的手,就被人往后钳住。
脚下踉跄,她跌进一男人怀里,雪松香气蚀骨而来。
席铮将她染着血渍的手高高举起,瞳仁漆黑冷厉,“得流到什么时候才肯出来?”
邹晴听着他没好气的说话,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可被他握在手里的手,倏然开始有些麻痹起来。
她脆弱着神情低语:“手。”
席铮眸光一动,察觉不对,立即松了力道,“很痛是吗?”
“有些麻。”她抿着下发白的唇。
“走。”
话落,席铮便快步拉着她下了楼梯,往就诊外科室跑。
她被迫跟在席铮身后,看着他急促跑动的身影,大脑里有些恍神。
席铮握在她手腕上的手,力道不重,却很紧。
有种很怕的感觉,是他生怕自己忽然消失的样子。
到了外科室,席铮将她往里推。
邹晴停住脚步提醒:“席。。铮,得挂号排队。”
席铮蓦然从着急的神色中,缓和了下来。
淡淡应了声“好。”就独自走了出去。
就一个好字,听在邹晴耳里,却莫名地如鼓作响,心跳飞快。
有种被他关心到的错觉。
心尖处酥酥麻麻的,把手指上那道深深切口上的疼痛,都给掩盖住了。
十分钟后,席铮重新回到科室里。
方才未注意到他的人,此刻都被他立在门边的这抹优越气质给惊艳到。
无论是在低头包扎,打镇定针,还是不敢看医生缝针的病人,都会不由地抬头,瞧上一眼。
这样赏心悦目的席铮,倒挺像麻醉剂的。
心乱如麻的感觉,确实能让人暂时忘记疼痛。
一边站着的邹晴,就是这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