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越无谓笑笑,“我的职责,不打紧。”
敏毓直言不讳,说想借两匹马来骑,跟着就挑中了一匹,居然是景越的马儿,郡主既看中,他自当相借,而容璃看中的是一匹白马,景越笑道:“公主好眼光,这是珊林的爱驹,您尽管牵走便是。”
“啊?那我换一匹吧?”原本还挺喜欢的容璃一听这话当即蹙眉,她可不想沾他的东西,敏毓不知情,还以为她害羞呢!“你额驸之物,便等同于是你的,咱们这一黑一白相得益彰,再般配不过,甭选了,这个就挺好,走吧!”
还没来得及拒绝,敏毓就帮她牵了,不得已之下,容璃这才骑上那匹白马。
两人才走没多久,晨练过罢的福隆安也来到此处,打算看看景越是否忙完,约他一道去用朝食,到得赛场,大略扫视,居然没瞧见他那匹马,忙问景越“雪御”在何处。
指了指远处的两位姑娘,景越笑道:“喏!郡主约公主骑马呢!随便一选就选中了你的,骑一会儿也不妨事。”
福隆安见状面色瞬变,“你怎么能让她骑这匹马?”
这主还是景越替他做的,实在没想到他会在意此等小事,嗤他不够大度,“一匹马而已,至于那么小气?”
“哎呀!不是我小气,而是那匹马有问题,公主不能骑!”惶恐的福隆安来不及解释,即刻又牵来一匹马,飞速上跨,直奔容璃而去!
有问题吗?到底什么情况?景越猜不透,只有福隆安自个儿最清楚。
追逐途中他一直在高声呼唤,“容璃!停下,快停下!”
然而逆风的声音传不太远,容璃只听到身后有声音,却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于是问身边的敏毓,“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她俩离得这么近,敏毓说话都得扯着嗓子,福隆安离她们那么远,更别提了,浑不在意的打趣道:“听不清,甭管他,让他追你呗!追上算他的本事!”说着还催容璃快一点!
享受着策马奔驰的舒畅,敏毓快马加鞭,容璃也不好停下等他,便随她一道并驾齐驱,暗叹这果真是匹好马,马鞍也格外舒适,可是渐渐的,她发现这“雪御”跑得越来越快,甚至有些不大平衡,缰绳都掌控不了它,它居然失去了方向,左右乱窜,紧张的容璃一再拽紧缰绳企图再次控制它都没用!
后方的福隆安见状心顿慌,加鞭狂奔!由于容璃的马儿失了方向,不再继续前行,福隆安逐渐赶上她们,他的高呵提醒顺着风声传入她耳中,
“容璃小心,悠着点儿!马儿失控了!”
敏毓见状也吓一跳,忙打马回头来追她,“容璃,你怎么了?”
福隆安忙扬鞭提醒她,“郡主离远些,不要靠近雪御,只会令它更狂躁!”
虽然不懂为什么,但看他如此紧张,想来后果很严重,恐慌的敏毓只得听他的话,不再近前,驾着马儿一直往后退,还不住的提醒容璃抓紧缰绳。
福隆安却让她松开缰绳,“你降服不了它,快松开,伺机跳下马!”
此时的雪御已然前蹄上扬,上下颠簸,失去平衡的容璃越发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喉处,生怕摔跤,根本不敢丢开缰绳,吓得声音都变得颤抖,“怎么会这样?它到底怎么了?”
被颠簸得晕头转向,她根本无法辨别方向,也不知该何时下跳,就在雪御再次上扬哀嚎,几乎直立时,没抓稳缰绳的容璃终是身子后仰,整个人往后倒去!
已然追上她的福隆安晓得自马上摔下的后果有多严重,整个心都随她悬在半空,容不得多想,立即飞身扑过去,在她坠地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护着!
她所恐惧的疼痛并没有来临,跌落他怀抱的容璃倒是没多疼,但福隆安成了肉垫,被震得五脏六腑都动荡!且她摔落之时,胳膊肘不小心杵在不正当的位置,子孙根受到重创,痛得他哀嚎出声,冷汗直冒,顿觉人生无望,咬牙结舌,
“要命!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