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外面传来小厮的禀报,说公子回了府。
老夫人转眼看向厅堂外,对他们道:“请公子进来。”
姜映晚适时福身行礼,“那祖母先忙,映晚先告退。”
老夫人没再强留她,只嘱咐:
“好好在府中住着,空闲了就来陪祖母说说话,直到你大婚出嫁。”
姜映晚只能应声。
她行过礼往外走,刚走了两步,老夫人又想到什么,喊住她问:
“对了,晚晚,祖母忘了问你,心仪的公子是哪家贵子?”
姜映晚停步,回身看向老夫人,轻声说:
“回祖母,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容家公子容时箐。”
容家这位新认回来的公子一举入仕博得状元之位入翰林院的美谈,早已传遍京城上下。
老夫人身在深府宅院,也听到了不少音信。
在听到‘容时箐’这几个字的一瞬间,老夫人短暂惊讶过后,是浮于言表的了然。
“难怪,祖母听说他先前也是在邺城长大。”
片刻后,姜映晚从厅堂出来。
但刚出来门,就迎面遇见了拾阶而上的裴砚忱。
她率先停下脚步,“裴大人。”
裴砚忱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嗓音极淡“嗯”了声。
这会儿早已过平时抚琴的时辰,于是在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姜映晚及时出声问了句:
“大人,今日可还用抚琴?”
裴砚忱身形一停。
他眸色偏淡,那种许久未曾出现的冷恹似重新聚于眼底。
但若是细看,又仿佛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