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怎么就气的没忍住对池世泽动手了?!
池世泽可是池家唯一的男丁,他母亲燕越书更是程大将军家的,也可谓是高门贵子。若是动怒追究起来,他周相如如何拧的过他们的大腿?
就算他想找个理由解释,也没有站的住脚的由头啊!
周相如越想越坐立不安,甚至恼恨起了文乘南。
都怪文乘南,要不是文乘南故意气他,他也不会如此冲动!
对,就是文乘南的错!
周相如想到文乘南竟然深受天家看中,眼底又闪过一丝嫉妒。
这肯定是文乘南进兰山学院前的事了,不然他肯定会知道。可恨文乘南居然瞒了他那么久!说什么将他当做至交好友,还不是对他防备至此!
他居然瞎了眼将文乘南视作友人那么久!
说不定,就在他以前帮助改善文乘南艰难的日子时,文乘南心里还在笑话他不自量力!
自己明明能轻而易举平步青云,却看他如跳梁小丑般帮他额,委实可恨!
周相如重重拍桌!
就在这时,客栈伙计突然在外面敲门,说池家人来找他了。
周相如微惊,嚯地起身,下意识的想叫书童,又想起来书童被他留在了族学,他被池世泽气走时没心思分给书童,眼下身边无人能用。
他皱了皱眉,强自定神,思忖后还是叫伙计带池家人过来。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早解决为好,谅他池家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他做什么。
他再想办法把错推到池世泽身上,应该也就能过去了吧。
房门吱呀一声响,有人进来了。
周相如一抬头见是池盛,心里沉了下。
池盛亲自来,看来很在意池世泽的事,恐怕没法善了了。
“周先生见谅,本官来迟了。”池盛这时开口,嘴角带着点在周相如看来很刺眼的笑意。
他让其他人留在外面,自己过来落座于周相如对面。
周相如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攥紧,冷声道:“池大人不必阴阳怪气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池盛忙道:“周先生误会了,本官并无此意啊!此次前来,是来给周先生赔礼道歉的!”
周相如刚要将准备好的一番话慷慨激昂的说出,一听这话噎住,抬头看向池盛,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什么?道歉?”
“是啊。”
池盛道:“都怪我家泽哥儿蠢笨又不上进,叫周先生你太过失望。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会如周先生这般恨铁不成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