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越书便知有要事禀报,让莲若去守住门仔细些。
见兰则将一个信封递上:“小姐,这是陈望给您悄悄送来的,说是一个姓蔺的中年男人给的。因事关紧急,没法静待时机,只能赶紧送来。”
燕越书立马拆开看。
心中果不其然是宋砚澜的情况,此时此刻,宋砚澜竟然拖着一身的伤去告了御状!
还说文乘南已经赶去了,又让随行的小七去找周相如召集读书人相助。
但燕越书看到这儿觉得悬。
周相如不会是这种会冒险之人。
果然,周相如压根没应,还嘲讽了一番,将小七赶走了。
好在蔺伯有后招,已经让人散布消息,叫那些落榜的举子都知道春闱舞弊之事。
这些人定会激愤。
未经官场污浊的读书人也最热血,一上头就回做什么,此刻也已有不少读书人赶去宫门了。
蔺伯也安排了人,会在关键时刻推动民声,尽力保下宋砚澜。
“小姐,信中写了什么。”青黛担忧的问。
燕越书说出宋砚澜告御状的事。
“什么?他这是去寻死啊。告御状要滚钉床,他如何撑得下来?!”两人大惊,门口的莲若也惊呼。
燕越书捏了捏指腹,斩钉截铁的道:“宋砚澜这回是个有福气的,老天定不会叫他死的!”
与此同时,宫门外。
鼓声已经惊动了值守宫门的人,上前问询,宋砚澜死死抓着蔺兰酌的手借力一点点站起来,定声说要告御状。
值守侍卫微惊,问他可知后果。
“知道,但我死而无悔!”宋砚澜用尽力气吼扬声,让附近的百姓也听到:“我要状告此次春闱舞弊,高官相护,灭口多名举子!”
全场哗然,值守侍卫脸色微变。
此事太大了,他们处理不了了,立马有人去报大内总管盛公公。
没一会儿,盛公公出来了。
“就是你要告御状?”盛公公已鬓发半百,极有气势,肃然道:“你想好,凭你此身,甚至受不住钉床,又如何走到朝堂上面见天颜?”
“再者,你就算能,到时也形容污秽,污了圣上的眼,事后也难逃一死。”
宋砚澜刚要说什么,蔺兰酌握住他的手,定声道:“那便我替他觐见!”
“恩公?”
宋砚澜怔然转向他。
盛公公微眯起眼,“你?”
“难道北齐律例有哪一条规定不能代告吗?”蔺兰酌有理有据。
宋砚澜立即道:“恩公,你没有必要……”
蔺兰酌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