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山首座冰莲,曾诰诫门下弟子说,琵琶山虽不惧怕西峰,但也不得主动招惹是非,引起学宫争端,否则必以戒规处之!
月儿在与花凤天斗嘴中,完全占据了上风。
她望着对面那气的揎拳捋袖、顿足捶胸的花凤天,月儿不由地在心中默念说道:
这次可不是月儿惹是生非,而是这花凤天寻事生非在先。
师尊在上,您老人家要明鉴,弟子这回可是在匡扶正义,除魔卫道呢!
“我、我、我……”
花凤天此时,被月儿这一通打断和抢白逼扰,直气的他面热颈红,浑身发抖。
他指着月儿气的‘我我我’个不停,但就是说不出句囫囵话来。
月儿拽着二师兄北梆子的衣角,正要再次开口,对七窍生烟的花凤天撩火加油时。
“凤天!你上!”
突然,一声饱含着重怒的冷清叱喝,压盖住院内院外一切杂音,在众弟子耳畔如雷震响。
吴子健之所以在方院首当面,抽打毕奇,是因他之前脑中灵光一闪,想到此处乃是灵初学宫。
今夜整件事,在场众位学宫弟子有目共睹,错不在他。
方院首虽是西峰首座,更是灵初学宫刑院掌院,但灵初学宫还有掌教真人,况且,灵初学宫坐落东洲,隶属东洲管辖,东洲秩序井然,吴子健不信修仙者就可以不讲道理。
事情既然已经闹大,那就索性就再闹大点,或许可将能与他讲理的主事之人逼出。
吴子健认为他只有这样做,才能搏出一丝转机。
就算不成,死猪还怕开水烫吗?
情况再坏,又能坏到哪儿去。
在方院首怒喝声音,在院中彻响之后,吴子健便停止了抽打毕奇。
他刚将腰身直起回转过头,便看见有一名紫锦宽袍的内门弟子,暴跳如雷地从庭院门外一众弟子当中,如狂风怒号般拔地而起,并怒目切齿地,朝他飞扑过来。
吴子健不由得微微一愣,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心中纳罕道:
什么情况?
我没招惹过这内门弟子吧?
可为啥他刚一现身,就摆出一副与我不共戴天,誓要跟我不死不休的模样来?
虽然吴子健心中不明白,但他还是感觉出了这名紫袍弟子修为厉害。
若将会道术的修仙者比作游戏里的远程法师,那修炼五花八门功法的吴子健,就是只会与人近身搏杀的战士。
越是厉害的修仙者,道术越是厉害,伤害也越高。
是以与修仙者殴斗,吴子健心中只谨记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