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琅州城外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过去没几天,前线的燕军就后撤了,紧跟着游峰的军令就送到了何先儒手中。
免不了先夸奖一番顾思年的战功,然后给凤字营下了命令,一个月后天气转暖,就立刻赶赴崇北关参战。
至于这一个月,何先儒、顾思年二人也不能闲着,要负责征兵事宜。
前线接连大战,急需补充兵源。
征兵嘛,顾思年自然就带着人来到了凤川县,毕竟凤字营乃是以凤命名的。
本以为这次征兵会有些困难,因为去年凤川县征集个民夫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可当顾思年看到乌压压的人影围在县衙门口的时候完全愣住了。
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几乎将门口的一整条街道全堵了起来。
许多人家都是儿子入军,全家前来相送,几乎清一色的凤川县青年。
曾凌川、秦熙这些凤川县出来的人脸色古怪,这是咋回事,这么多人要投军?
“这,这……”
顾思年说不出话来,心中有一股暖意升腾。
县令陈鸿信在旁边低声说道:
“凤字营在琅州城外的那一战打出了边军的风采,更是让凤川名扬全境,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听说你要来征兵,民意沸腾,响应官府号召者无数。
许多百姓都是从城外村镇走了几十里路赶来的,有些人已经在衙门外等了好几天。
我仔细算了算,少说有三四百人,足够凤字营补充兵员了。”
老大人微微有些唏嘘,语气中不自觉的带着尊敬。
当初他就知道顾思年绝非池中物,没想到短短一年时间,他俨然成了琅州炙手可热的人物,光看官阶甚至超过了自己。
“顾将军,收了这些儿郎吧!他们都想跟着您!”
“将军,咱凤川县子弟一定不会给您丢脸!”
“对,收了他们吧!”
顾思年目光闪烁,走到人群中轻声问道:
“大娘,您也是送儿子入军的?”
这么多老百姓,顾思年单单停在了这位老妇人的面前。
因为这老妇人腿脚不利索,都还拄着拐杖,甚至双目失明,眼神很空洞。
“你,你是顾将军吗?”
“嗯。”
顾思年拉住了那双粗糙的手掌:
“是我。”
老妇人满脸欣喜:
“顾将军,如今谁人不知凤字营是琅州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