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生出的这种感觉让二铁子有些不寒而栗,又仔细的看了看,心里更加的确认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刘东。
转头一看身边的刘元山,正泪眼婆娑的伤心,迟疑了一下说道“刘叔,把你的眼镜借给我用一下”。
正在伤心中的刘元山也没问二铁子要做什么,眼镜摘下来就递给了他。
接过刘元山手中的老花镜,“咔吧、咔吧”两声,二铁子竟然把镜框中的两片镜片掰了下来,然后把两面凸面放在两侧,不断的调整着两片镜片的距离,一个简易的望远镜就制成了。
镜片里的刘东的面庞更加的清晰,二铁子仔细的一点一点的看着,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刘元山看到二铁子奇怪的表情有些疑惑,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好一会,二铁子才把两片镜片交给了刘元山,小声的说道“刘叔你也看看,不过,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声张,我们出去以后再说”。
刘元山不解的接过镜片,按照二铁子的方法对着刘东看了过去。
刘元山脸上的表情极其丰富,一会喜、一会悲,一会又皱紧了眉头。
“探视时间到了”外面传来管教冰冷的声音。
刘元山脸上的表情满是疑问,二铁子一挥手制止了他。
出了监狱的大门,一直走到无人的地方,刘元山才迫不及待的问二铁子“小铁啊,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个,那个人好像不是我们家东子?”
“刘叔,你也看出来了”。二铁子凝重的说道。
“嗯,我自己的孩子我当然能看出来,这几次离的远,就能看见个大概,还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今天你让我这么一看,我还真看出来不一样的地方了,这个人虽然跟东子长的几乎一样,但还是有些细微的地方似有差别的,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本来二铁子也不会发现这件事情,而被他发现端倪的就是刘东的光头。这是个被所有人都忽略的细节,可是二铁子却没有。二铁子初看刘东时并没有发现什么,直到早上的阳光照在刘东的光头上,二铁子的心一动,他清楚的知道刘东在医院的时候时做过开颅手术的,好了以后开颅的地方有一个月牙形的缝合痕迹,从前线回到部队以后看到刘东二铁子还和他开玩笑说,你这是头上长了个月牙泉呢,而近,这道疤痕不见了。为了进一步确认,二铁子这才拿过刘元山的老花镜做了个简易的望远镜。
通过望远镜把刘东的脸部拉近,二铁子更加的确认,这个人不是刘东。现在刘东的父亲也确认了这一点,要说别人不一定能看出来,但这两个人一个是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战友,一个是生他养他的老父亲,哪还有看不出来的道理。
两个人憋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到了租住的小旅馆,看看外面没有人,这才关好门坐了下来。
刘元山脸色有些苍白,甚至微微的发抖,抓着二铁子的手说道“他们把刘东弄哪去了,为什么要整个假的骗我们啊,孩子,不会,不会是没有了吧?”说着一股老泪流了下来。
“刘叔,你别急,我们先捋一捋”二铁子此刻也心乱如麻,也急切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刘元山哭了一会,情绪才渐渐的稳定,呼的站起身来说“不行,我得去监狱找他们领导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把我的孩子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行,刘叔”二铁子一把拽住刘元山。
“我想到一种可能,刘叔”
“什么可能?”刘元山一脸的诧异。
“刘叔,东子一向谨慎,刚开始的时候说他醉酒强奸服务员我就有些不相信,东子绝不是那样的人,我们经常在一起喝酒,东子的酒量现在一斤酒根本就不是问题,而且还是在那个马上要嘉奖的时候,他更是不会让自己出这样的事,唯一可以解释的是,东子是被上面派出去执行任务了”。
“执行任务?”刘元山不解的问道。
“对”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行的通。
“执行任务为什么要弄个假的放在那,而且还不告诉我们家里人,这让我们得有多担心”。
二铁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刘叔,你不知道,在我党我军都有一些秘密战线上的同志在进行着很危险的行动,我想如果刘东真的要是被派去执行任务的话,那必定是一项很危险,很艰巨的任务,危险到都不能让家里人知道,这应该也是为了东子的安全着想。”
刘元山苍白的脸色隐隐的有了一丝潮红,情绪也变得有些兴奋。喃喃的说道“希望这是真的,只要孩子平安无事就好”。
“刘叔,这件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声张,任何人都不要说,包括家里的人。我们静观其变,我相信事情总会有一个结果的,你先回去东北,我呢,也不准备回去了,就在京都这一左一右找点事情做,一有消息了我就通知你。”
谁也没有想到,二铁子的一番分析竟隐隐的猜到了事情的真相,这要是让李怀安和肖爱国知道他们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疏忽必然会后悔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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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漏洞就连刘东自己都疏忽了,现在他正骑在摩托车上在冷冽的寒风中疾驰着。这已经是第十一天了,他还没有所发现,连日的奔波导致他的睡眠严重不足,每天在菜馆工作的时候也是精神不振,老板张叔几次呵斥他,让他精神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