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是短短几瞬,他就赶上了那辆马车,电光石火间,他纵身一跃,跳到了那辆马车上,只不过肩膀正好又撞在了车门的沿角,巨大的冲力让他觉得一阵眩晕,他咬牙让自己清醒一些,握住了马的缰绳,努力不让其滑脱,过了好一会儿,马终于渐渐安稳下来。
这么一会儿时间,他完全没有听到车里的动静,只怕里面的人是晕过去了,于是一旦马得到了控制,他立刻就让其停了下来。
贾琰伸手掀开车帘,没想到黛玉竟然没在车里!只有磐月躺在那,额角被磕出了一片青痕。
他掐住她的人中,完全不敢让自己想黛玉去了哪里。
磐月悠悠转醒,她是被痛醒的,贾琰掐她人中的力气太大,简直比头磕的那一下还疼。
“三爷,您回来······”话没说完,磐月见他脸色苍白,手竟然还有些抖,立马就回过了神儿,她赶忙道,“三爷放心,奶奶先回咱们西街府上了,临出门的时候奶奶觉得不舒服,但那时候老太太,太妃都上了车,奶奶就让我先跟着,等到了清虚观里,再跟老太太,太太告声罪,说她不能来。”
山重水复路又折!
贾琰让磐月回去告诉老太太她们没事,自己则骑着马不歇气儿的又疾驰往回赶。
他还是没有见到她!
这般大起大落,忽翕忽张,他已经不能再冷静思考,他想,她的身体早已好多了,为什么会突然不舒服?还是出了什么事?她到底有没有在西街府里?没有见到她,他就放不下心。
西街府上的门紧闭,贾琰大力敲了两下,半晌才开了一条门缝,有门房从里面探头出来,见到是他,门房立马开门将他迎了进去。
贾琰没有问他,直接自己进去找人。
春风草木香,柳絮玉摇摇。天气已经完全变暖,少女也换上了最新样子的春衣,水芙色的织扇收腰托底长裙,半枝莲淡淡洒洒的开满了两袖,站在烂漫花枝下的石桌旁,正拿着笔去蘸墨,莹白如玉的面容被花枝中漏下的春光氤氲出一片光晕。
听到声响,林黛玉抬头,还没有看清来人,她就被大力扯进了一个怀抱。
她微愣,却瞬间知道了这人是谁,他的气息清冽坚定,她已经熟悉至此。
林黛玉觉得他的力气好大,她的腰都被他勒的有些疼,她看见紫鹃和小丫鬟们红着脸后退跑开的样子,她耳边轰鸣,心口发烫,但是她却不想挣开。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她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执着着,哭泣着,悲戚着。最美好的时候,她都在想,既互为知己,那即便死了也无可谓有无,散的那天不拘在哪里舀瓢水就完了。
可是,她又遇到了他,她才知道,她不是喜欢散的人。
她贪恋他给她的这种感觉,这种无所顾忌的炽热,让所有涌动在心底的思念不用再蘸笔墨,就已经清晰的跃然纸上。
他们紧紧相依,面颊上挨着的温热的肌肤,清冽火热的气息,还有腰间有些发疼的力度,都让她真实的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