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针好的快些!”医生这样强调着。
手被麻醉了以后疼痛感少了许多,神经似乎从腕部中断了,只觉得凉凉的。
仅过去十几分钟,伤口就缝合好了,连知觉还未恢复。
只见红的血水顺着塑料袋子留到桶里,医生用棉球继续清理着伤口。
大伯这时赶了进来。
“怎么这么慢!”不知道他催促的是我还是医生。
我跟他解释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医生插嘴说让我留院观察,大伯没了脾气,忙前忙后地给我办了手续,待我安顿下来后才离开。
又住院了,一个月时间不到已经第二次住院了。
我刚躺了一小会,手掌就开始疼了起来,直觉伴随着疼痛一起回来了,一时间让我难以忍受。
我把胳膊放在床边,用力压着手臂尽量转移一些注意力,可还是痛苦难耐。
就在这时,真正可以转移我注意力的事发生了。
苏月涌突然出现在我的病房门口,朝我走了来。
“这么严重啊。”她看着我的手掌关切地说。
我下意识地动了动漏在纱布外面的手指,僵硬无比。
“没事没事。”我笑笑回答她。
她从背后拎出一个饭盒,直接放在了我的床头,对我微微一笑道:“吃吧?”
“什么?”
“我给你打来的饭菜啊,听说你住院了,你这个样子又没人照顾你,就由我来照顾你吧!”苏月涌边说边打开饭盒。
我一下子觉得脸蛋充满了血液,不由得侧过了脸。待我再吃转过头来时,一筷子菜已经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连声说着,然后用白纱布手掌去接她手中的筷子。
她轻轻的把我的手按了下去,又再次塞在我的嘴边:“你这样没法吃,我来喂你吧!”
我担心再推辞就会显得虚假,就只好慢慢张开了嘴。
先是一筷子一筷子的喂菜,后来又是一勺子一勺子的送粥,我被照顾的无微不至。别的床看着一个病号喂着另一个病号,似有些滑稽,悄悄的看着笑着说着。我的眼神一下子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了,看别人也不对,看苏月涌也觉得怪怪的,只好呆呆的看着门口,然后乖乖的吃着漂亮女孩喂送的饭菜。
一大口粥被送进嘴里,还未来得及咽下,又一勺已经在嘴边准备好了。
突然,我看到一个身影从门口晃过。看起来竟然有些像阿三。
我想门外张望着,苏月涌回头看去,问我在看什么,我摇摇头,继续喝着粥。
忽然,好像又有一个身影从另一个方向快速的晃过,那人明显还往里张望了一眼。
当我再次抬起头时,阿三正站在门框下面,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差点没一口粥喷出来。
当苏月涌回头去看个究竟时,门口已经空无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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