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留着南安郡王,想弄来舆图以西疆为突破口攻入内陆,事成之后朝廷自然要出银钱和粮食赎人和赎买被占据的土地。
赵恒身上有昭元帝钦赐的虎符,他用密信传书给定国公,让他点齐五万人马悄悄从嘉陵关潜行而来,杀了鞑靼和西南诸番一个措手不及。
鞑靼只派了一万人马西行,西南诸番更是一盘散沙,更何况面对的还是北地的虎狼之师和西疆军士的夹击。
两军还未交战时,鞑靼便用主帅南安郡王的安危做筹码,可见大齐军队并不顾忌他的生死,才知晓大势已去。
两军还没交战几场,鞑靼便死伤殆尽,西南诸番也被吓破了胆子。最近的几个小国还被攻破了王廷,连国主都被活捉了去,更不提在战场上被抓的主帅了。
赵恒手握虎符,自然是他主持大局,西南诸番还想拿南安郡王做人质交换,却被赵恒否了。
他留自己的舅舅在西疆主持大局,自己则带着军队押解人质进京,让西南诸番与鞑靼派使臣来大齐求和。
这些都是怀远将军写了告罪的折子之后的事。
赵恒控制局面之后,也一并囚禁了隐瞒南安郡王被掳的消息,妄想先赎人出来的怀远将军。
西南诸番使臣与赵恒是前后脚进的京,因赵恒带着大部队,只在离京郊军营二十里地之外驻军,先派人带使臣进京。
此时朝堂上还没争出个结果来。
不说文臣,就是武将这边也分了几波意见。一说无论如何要确保南安郡王的安危;一说主帅被俘动摇军心,应尽快另派主帅主持大局;一说只是南安郡王被掳,又不是西疆门户已破,向属国缴纳赎银有伤泱泱大国体面。
等戴权把赵恒的消息告知昭元帝后,他才传西南诸番的使臣觐见。
那几位使臣没料到大齐的天子竟然直接宣他们觐见,连梳洗一番的时间都不给。形势逼人,他们也只能一个个灰头土脸进了大殿。
等他们跪在地上呈上求和书,朝堂上顿时落针可闻,连一向端持的首辅大人周玉先也怀疑自己听错了,很不雅地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性子急的苏从雁猛的朝后看去,正准备问是不是他自己听错了,却忘记了自己身后正站着林海。
林海只朝他微微一笑。
苏从雁心里骂了一句笑面虎,也来不及问林海,只听昭元帝让戴权带了使臣下去休息,议和之事等宁王回朝之后再议。
那几位使臣前不久才知晓,当初战场上领军的年轻人竟然是当朝宁王。想起当初他轻飘飘打发了他们的情形,使臣心里满是苦涩,这一次上国只怕不会轻易接下他们的求和书了。
因圣上下了令,大军再行二十里,就驻扎在京郊军营旁边,令宁王第二日一早回朝复命。
赵恒第二日卯时刚过,就点齐一百人马,又押解着数十名俘虏进了大开的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