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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睛一看,发现李敬琅似乎不是喝醉了。
李敬琅那双平时总是带着傲慢嘲讽的眼睛此刻却显得温顺,拿过一把椅子坐在了雪时面前。
“你发烧了?”雪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想要抬手看看李敬琅的温度,却被李敬琅偏头躲开。
“是孟亭安帮的你?”
冷不丁冒出这句话的李敬琅眸色暗沉,冷着一张脸,看起来似乎不大好惹。
可雪时不明白,他歪头问:“孟亭安是谁?”
得到这么一个答案的李敬琅忽然面目狰狞起来,手突然拽住雪时的另外一只手:“就是他。”
雪时被带回来的狼狈模样全部都被李敬琅手底下的人拍了照片传过来。
李敬琅根本不敢想象。
雪时的腕骨被捏得生疼,他蹙起眉,想要骂李敬琅又发什么疯,却见李敬琅突然俯身趴在他的腿上。
高大的身躯被迫塞在雪时的那并不多的位置上,发丝散在被褥上,雪时的腿上是李敬琅沉甸甸的上半身。
“雪时。”
李敬琅忽然开口,一直握住雪时手腕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就在雪时想要躲开李敬琅的触碰时,他的手心被李敬琅生生拽过去,似乎是做些什么。
下一秒,一股温热干燥却也湿润的触感碰到了雪时的手心。
雪时垂眸,看见李敬琅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手,将吻印在他的手心。
“你是烧糊涂了吗?”雪时忍不住冷嗤,看着李敬琅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
可是李敬琅却像是听不懂雪时说的话一般,薄唇微微张开,而后以运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住了雪时的虎口。
粘腻的触感先痛意往雪时的手大脑传递。
太古怪了。
以堂兄弟互称的他们,一个人坐在床上,另一个人却像是崇拜神明一般趴在那人的腿上。
明明是这么一副兄友弟恭的场景,偏偏李敬琅咬住了雪时,就像是自己早已经想要这样做一般。
雪时心中满是戏谑,他看着本该喜欢讨厌他的李敬琅觉得有些好笑。
他慢慢俯身,随后对上正在舔着咬着他手心的李敬琅,忽然粲然一笑:“李敬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李敬琅当然知道,可是当那些人把照片发给他,并且给他描述了当时看的场景之后,他就怒不可遏。
尤其是当他来到雪时房间,看见那个在圈子里以喜欢玩弄美人的贺临亓正抬手帮雪时擦拭眼泪时,他又生出来另一种感觉。
他也想这么对雪时不是吗?
而现在他如愿以偿,雪时没有反抗。
他只是好笑地看着李敬琅,低声说:“李敬琅,我和你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
“你当真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