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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魏观告诉同桌让他帮自己和老师说请假,自己拿着包跑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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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一桩心事的雪时坐在床上,心里又突然升起了几分茫然。
刚刚心中的愤怒是突然而来的,他一扭头就看见了魏观上次在医院送给他的花做的干花。放在卧室里散发这极淡的香味。
可雪时又无比清楚的明白,他和魏观是不能以朋友的身份走到最后的。如果没有突发情况的话,那么在两个月后魏观就会从他的生活里面消失。
雪时现在做的也不过是提前罢了。
可当他雪时真的主动斩断这段关系时,他心里依旧不舒服。为什么没有办法让他们能够以朋友身份永远在一起呢?
雪时的唇色嫣红,思虑过多总是忍不住咬住嘴唇,嘴角的红痣总是时隐时现,让人捉摸不透。
随后雪时盖住手机,起身下楼。
因为从另一个城市回来,那边的天气虽然和这里相差不大,但那边稍微热一些。
穿着衬衫外套的雪时在那边觉得刚刚好,可来到楼下时又稍稍觉得冷。
站在门口,微风一吹,本来身子骨不好的雪时顿时感觉到喉咙痒。
又咳起来了。
雪时弯着腰,一只手扶住门框,胸腔的那丝丝缕缕的痒意与痛意又出现了。
魏观匆匆赶来,刚踏进孤儿院的门口,定睛一看,就看见了雪时。
穿着淡蓝色的衬衫,领口整洁干净,解开的扣子露出了白色的T恤,纤细秀气的脖颈此时却微微弓起。
细白的指尖拿着白色方巾捂住嘴,想着不过是一点点咳嗽。可越咳越停不下来。
直到眼眸都咳出水意,细白的指尖抓住门框都已经泛红,眼睫被打湿,就像是雨天被打湿的蝴蝶,摇摇欲坠,让人看着可怜又觉得秀丽。
雪时咳完了,垂着纤薄的眼皮,看也不看就准备将方巾扔掉,却在这时侧身,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魏观。
上辈子地雪时想要得到的魏观在一方面绝交后再次出现的愿望在现在实现了。
“雪时。”魏观的声音沙哑,显然赶过来耗费了不少他的体力。
雪时只是定定看着他,用那双淡漠的眼睛看着他。
魏观有一瞬间不敢直视雪时的眼睛,却又想去注视,他挪开步子来到雪时的身边。
半晌,倒是雪时先开口:“有什么事情吗?”
咳嗽完的嗓子很哑,和他这张脸都不匹配。
魏观顿时心疼起来,一瞬间连来这里的意图都忘了,他抬起手想要摸摸雪时的头。
可下一秒雪时的动作却刺痛了他。
雪时歪头避开魏观的了手掌,表情没有一丝慌张也没有一丝赌气的成分,他只是淡淡地偏开头,随后又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