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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舟对徐盛说了句“抱歉”。
徐盛也是被两人暧昧的举止仿若重锤一击,他忽然不合时宜的冒昧问了一句:“二位是……关系?”
尽管中间没有说满,但谢时舟和周延深已经自动填进了词。
谢时舟:“不是。”
周延深:“快了。”
谢时舟觑了眼周延深,似乎在控诉周延深的胡闹,然而眸光潋滟,落在周延深神色不明的眼底,大有种嗔怪的意味。
周延深“宣告主权”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此刻也忍着笑,抛下一句“时舟说什么便是什么”,之后不再多言,从善如流地喝着羹汤。
但这一句的效果也堪比王炸。
那股丝丝缕缕的宠溺,反倒衬得谢时舟像是不愿意公开而故意否决了他们的关系,这也让徐盛拿不准了,目光怪异地在二人之间转了几回。
周延深原以为徐盛会知难而退。
这样他也好和谢时舟好好度过差旅的最后一天。
或许待会还可以一起去私人影院看个电影,他记得最近上映了一部口碑还不错的丧尸恐怖片。
至于明天,明天如果不下雨,可以在酒店附近的油茶园沿着蜿蜒的油柏小路散步。
但没想到饭后徐盛邀请二人一起打台球,当消食了。
周延深合理怀疑徐盛一定是看穿了他后续的安排,故意破坏他和谢时舟的二人世界。
周延深在谢时舟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角,谢时舟置若罔闻地答应了徐盛。
“好,那我先过去和前台说一声。”
徐盛走远,谢时舟无奈地转身,对着比自己高了小半个头的、正在噘嘴闹脾气的周延深说:“好了,别闹。我和徐盛九年没有见面,这次考察完回去,下次再见也指不定是什么时候。”
谢时舟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番话其实是在变相地向周延深解释,但以往他几乎不会解释自己的做法,就连面对江震亦是。
周延深一米八几的人低着头,在这一刻仿佛作精附体,愣是攥着谢时舟的衣角,哀怨不已。
这种场景实在过于诡异。
而且还是两个大男人杵在走廊,旁边经过的客人视线都止不住往这边瞟。
谢时舟只好说:“周延深,你今年几岁了?”
周延深声音闷闷:“二十七。”
谢时舟:“都二十七了别像个小朋友了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谁家五六岁的小朋友跑过来,眨着大眼睛眼巴巴地仰头望着周延深,声音脆脆:“叔叔是哭了吗?”
周延深这演戏演得好好的,被一小朋友搅和,眉头一皱:“哪来的小朋友?”
谢时舟被逗乐了,闷笑了几声:“小朋友都比你成熟。”
谢时舟蹲下身,捏了捏小朋友的脸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爸爸妈妈呢?”